“哇!是虞夫人做的牛肉醬!”
她湊了過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臉上露出陶醉的表情。
“秦醫(yī)生,這可是您的未來丈母娘,特地給您做的愛心牌肉醬吧?”
鄭曉麗的話,像一顆小石子,投進了平靜的湖面。
童志軍也顧不上跟嘴里的餅子較勁了,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向秦東揚。
“未來丈母娘?”
他的語氣里充滿了不可思議。
“秦隊,您……您還沒結婚呢?”
秦東揚用隨身帶著的勺子,挖了一大勺肉醬,抹在自己的餅子上,然后將罐頭遞給了他們。
“嗯,還沒?!?/p>
他淡淡地應了一聲,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童志軍徹底震驚了。
他看看秦東揚那張成熟穩(wěn)重、英氣逼人的臉,再想想他那高超的醫(yī)術和沉穩(wěn)的領導力,怎么也無法將他和“未婚”兩個字聯(lián)系起來。
“不會吧?”童志軍一邊接過罐頭,一邊難以置信地嚷嚷起來,“秦醫(yī)生還沒結婚?”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翼翼地挖了一大塊肉醬,迫不及待地抹在自己的餅子上。
“我都結婚了!我可比您還小一歲呢,我兒子都兩歲了,會滿地跑了!”
他那語氣,帶著一絲過來人的炫耀,又有一絲真切的困惑。
仿佛秦東揚這個年紀還沒結婚,是什么驚世駭俗的大新聞。
秦東揚看著童志軍那副既得意又困惑的模樣,仿佛在炫耀一件稀世珍寶,眼底不由得漫開一絲溫和的笑意。
他將抹好肉醬的餅子送到嘴邊,不緊不慢地咬了一大口。
粗硬的玉米餅,在醇厚肉醬的浸潤下,瞬間變得柔軟而富有滋味。
那咸香的肉?;旌现椭?,在口腔中爆開,完美地中和了餅子的干澀,只留下滿口的糧食香和肉香。
他慢條斯理地咀嚼著,聲音平靜得像是在談論天氣:“以前也結過?!?/p>
“不過后來,她出了點事兒,沒在了?!?/p>
平淡的語調,仿佛在訴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往事。
然而,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像一道驚雷,在童志軍的耳邊轟然炸響。
“咔嚓——”童志軍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