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芳杏一陣忙乎停當。
上次的司機師傅如約而至,一行人浩浩蕩蕩上了車,再去省城。
這一次在車站等著接的,只有徐云濤,春英有手術(shù),過不來。
還是上次的那個房子,芳杏熟門熟道的安頓好大家,又開始打點晚飯。
蔚藍瞅著空,眨巴著大眼睛,蹭到小姑父跟前。
徐云濤也算跟蔚藍很熟了,基本上能看出這丫頭個一二分心思。
他一看蔚藍這表情,就猜到這丫頭是有事求他,懶得跟她磨嘰,直接了當?shù)膯?,“藍妮兒啊,你這么看著小姑父干啥?是不是有事啊?有事就說哈,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p>
蔚藍也光棍,小姑父都問上了,咱也別東扯葫蘆西扯瓢了,趕緊求吧。
于是,蔚藍諂媚的笑聲先上了線,“誒呀呀,嘿嘿嘿,小姑父,你比諸葛亮還神乎,一看我就知道我有事啊。不愧是干公安的,神!”
說著,還把肉乎乎的大拇指挑起來,對著徐云濤打彎致敬。
徐云濤被蔚藍逗笑了,橫她一眼,“趕緊說,再不說,我可找你爺爺下棋去了哈。”
“誒誒誒,小姑父,你先別去,我說”,蔚藍連忙抱住小姑父的胳膊,“就是這樣啊,小姑父,就上次那個在公安大院里跳墻的叔叔,我想去看看他,你帶我去唄?!?/p>
“嗯?吳江叔叔???你看他干啥?”徐云濤納悶的問。
“誒呀,你就先說,帶不帶我去吧?!蔽邓{不依不饒。
“去是能去,但你待說清楚,去找人家干啥。”小姑父寸土不讓。
蔚藍咬咬嘴唇,開始交待,“我看他功夫高,我想問問他,能不能教我練功夫,我想學練功夫?!?/p>
徐云濤驚了一下,“你個小丫頭,不好好念書,練啥功夫?不行,我可不能帶你去。這事得你媽和你爺爺同意才行。再說了,人家教不教的還不一定呢?!?/p>
蔚藍咬定青山不放松,“誒?小姑父,你咋說話不算數(shù),不是你說的,我說清楚了,你就帶我去嗎?你現(xiàn)在反悔可不行,我去告訴小姑姑,你欺負小孩子,還是她侄女。”
徐云濤頭疼,這丫頭專打七寸,治不了,趕緊求助,“二叔,你快來看看你家藍妮兒啊,我可招架不了啦。”
蔚佑之笑著走近他倆,一出聲就是一個意思,他家藍妮兒沒錯兒。
“咋了?藍妮兒讓你煩了?不能啊,藍妮兒不是這樣的孩子,可有眼力見了,又聽話又懂事的,咋惹著你了?你挺大個人,咋專門跟孩子過不去???!”
徐云濤真是有冤無處訴,欲哭無淚的,告?zhèn)€狀都找不對人。
“嗐,二叔,是你家藍妮兒膽子太大了,讓我給她找?guī)煾?,要去練功夫啊,我不同意,她就賴上我了,這哪是我跟她過不去,她這是給我挖坑呢,我也太冤了。您要沒意見,我可真去了哈。”
蔚藍嘟起嘴,這小姑父可真白瞎她一頓討好,就這么點事,也值得告訴爺爺?shù)模?!這不擺明了不讓她拜師嘛。挺陰??!這么帥的小姑父,咋還干黃文炳的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