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稍微思考后說:“那么首領,請準許我組編異能力者部隊,對織田作實施救援。”
“好啊,我批準?!鄙t外點頭,“有時候率先說出自己的真心話,才能得到最大的交涉力量。不過,能告訴我理由嗎?”
太宰治用消去了所有感情的聲音說:“織田作現(xiàn)在正獨自深入mimic根據(jù)點,刺探敵情。放任不管的話他會死,我們將損失一名寶貴的異能力者?!?/p>
“但他是底層成員,”森鷗外歪著頭,“當然他也是重要的伙伴。不過有必要動員干部級前往最前線,進行救援嗎?”
“有?!碧字螖嘌裕爱斎挥??!?/p>
森鷗外沉默著,定定地看著太宰治,太宰治也沉默地看著他。
這是一場雄辯的沉默,兩個人均了解對方的心理,也了解反對此事的理由。
“太宰君,”最終,森鷗外開口終止了這場無言的戰(zhàn)爭,“我明白你的想法,不過織田應該不希望有人去救他吧,你覺得呢?”
太宰治想要回答,不過找不到要用什么話來回答。
森鷗外轉了回去,看向窗前被夕陽照亮的地毯:“太宰君,所謂首領,屹立于組織頂點的同時又是組織的奴隸。為了組織的存續(xù)和利益,就要將自身置于種種污穢之中。耗損敵人的實力,讓自己人發(fā)揮最大的價值,只要為了組織,不管就理性來看是多么殘酷的行為,都得開開心心地去進行才對。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吧?”
他抬起手,一個黑色的信封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上。
那是一個黑色高級信封,邊緣有個小小的燙金圖案,里面似乎裝了幾乎沒什么厚度的東西。
太宰治的視線停留在那個信封上,無意識間屏住了呼吸。
“那個信封是……”
太宰治腦海中有什么東西飛速地轉動,他的臉色變得蒼白,以硬擠出來的聲音說:“是嗎……原來如此……”
他轉身背對森鷗外。
“你要去哪里?”森鷗外對著太宰治的背影問。
“去找織田作?!碧字晤^也沒回。
然而就在手搭上辦公室的門把時,身后傳來幾道聲音。是金屬觸碰,小小的零件相互嚙合的聲音,手持槍支的黑手黨成員將槍口指向了太宰治。
太宰治聽到那個聲音后,便停止了動作,閉上了眼睛——在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已經全盤皆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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