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亂步歪頭,回答說:“這只是放松啦放松?!狈凑矝]有人,讓他吃一下怎么啦?不過話是這么說的,他也不是很敢看旁邊坐著的“家長”是個什么臉色。
福澤諭吉看了他們兩個人一眼,沒說什么。
庵歌姬則是看向他們,好奇地問:“你全程沒有參與,是怎么知道最后是中島敦解決的問題,以及最后你還問到了太宰治呢?”
江戶川亂步說:“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嗎?一開始給出的信息已經(jīng)足夠多了?!?/p>
不管是太宰治的忽然缺席,還是沒有放映的中島敦身上的懸賞,一切都說明這次設下的局逃不脫兩個人的關系,只不過是執(zhí)棋人和棋子的關系罷了。
至于費奧多爾?他都是“老鼠”了,哪里都有他不是很正常嗎?至于他的目的……大概是想在橫濱找什么東西吧,不然也不至于在橫濱這樣的小地方興風作浪了。
五條悟說:“感覺你們這些聰明人啊,是不是共用一個腦子的?”
家入硝子嘲笑他,說:“不是自己的賽道就不要硬擠了,你還是專注你的研究吧!”她可是還記得當初看見五條研究那些她看不懂的數(shù)理的震撼。
五條悟感覺自己好像被罵了又好像被夸了,沒等他想明白,家入硝子早已轉移了話題:她感嘆道:“中島敦還真是好孩子。”
太宰治半是自言自語地說:“我看起來像是會做這種事情的好人嗎?”
森鷗外一臉感動地看向他,說:“太宰君,沒想到未來的你成長了很多,能夠看見你有了生活的目的和牽掛,我實在是感動?!?/p>
太宰治露出一副被惡心到了的神色,不客氣地說:“森先生,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p>
他這話講的,還以為他們兩個的關系有多么的親近,能夠以這樣“長輩”的身份來感嘆他的成長——當然,他也不否認自己在森鷗外身上學到了很多,但是他這副做派,實在是有些惡心人。
織田作之助也轉頭看向他,認真地說:“太宰,未來的你在做著‘拯救’的事情,那你就是一個好人,不用懷疑自己,也請繼續(xù)做下去,這樣的你看起來很好?!?/p>
太宰治被織田作之助這句話頓時給噎到了,他把目光從森鷗外身上移回來,和他那雙藍色的眼睛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地說:“……我沒有懷疑自己。”
織田作之助“嗯”了一聲:“這樣就好?!?/p>
太宰治轉頭,又對上了中原中也驚奇的目光,微微瞪了他一眼,也沒管森鷗外了,他選擇繼續(xù)看大屏幕。
而在另一邊,則是在討論太宰治和澀澤龍彥的相似性,以及中島敦最后的感受。
庵歌姬說:“他有這些感悟,是不是自己也有這樣的感受?——是不是聰明人都會覺得孤獨?關于沒有人理解自己什么的?”
家入硝子靠著她,說:“你是說那什么‘聰明人的通病’嗎?”
庵歌姬回答:“對啊,不是很多文學作品都有類似的描述嗎?嗯,天才的人都是孤獨的,孤獨的人總是容易惺惺相惜?”
五條悟笑她,說:“不不不,他們兩個還是不一樣的?!?/p>
不過因為‘正主’還在,而且已經(jīng)朝著他們看過來了,五條悟絲滑地岔開話題,說:“中島敦這樣的想法才是更加能夠引起共鳴的,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是需要找點什么東西來支撐的,關于什么夢想,又或是是什么意義。但不能太過空泛和虛無,要腳踏實地一點。像是澀澤龍彥那樣的才是少數(shù),沒必要過多的深究。”
庵歌姬頓了一下,也沒反駁什么,說:“說的也是。”
冥冥也順著屏幕上的內(nèi)容,說了下去:“不過你們的名字還真是沒有起錯,說是‘武裝’就是‘武裝’,還真的一個也沒有減員。前面澀澤龍彥沒看見還是有些遺憾吧?!?/p>
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說:“大家能夠平安無事就已經(jīng)足夠了。”
“這話在理——平安才是最重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