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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家訪（第2頁）

房華抱著錢寧跟著大爺穿過院子，走進(jìn)客廳，觀察了一下四周，屋里東西雖算比較齊全，但看起來像是有些年月了。

大爺回頭跟房華說：“小潔在房間里給她奶喂藥，可能沒聽見”，他走進(jìn)左側(cè)的房間，示意房華進(jìn)來。

房華想放下錢寧，要走進(jìn)去看一下，錢寧小聲抽咽不愿到地上。房華只好跑著她走進(jìn)房間。

在門口房華就隱隱約約聞到一股藥材味，走進(jìn)房間味道更為濃郁。房間里一個老婦人半躺在床上，一個小女孩端著碗一口一口給她喂藥，桌子旁堆滿了各種大大小小的藥盒子和中藥包。錢寧這時也收了聲，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畫面。

小潔以為是爺爺，沒回頭，輕聲道：“爺爺，你把外面曬的陳皮給收回來吧，我給奶奶喂完藥就去做飯?！?/p>

“小潔”，房華喚了她一聲。

她這才猛地回頭，瞳孔微震，“房老師，你怎么來了?！?/p>

大爺率先開口：“你老師看你這幾天不上學(xué)，特意來看你怎么回事。小妹啊你干嘛不去學(xué)校啊？”

轉(zhuǎn)頭他又對著房華講：“老師，她這幾天不知道干什么了，前天吧好像是，她上完廁所回來就不肯去了，我跟她奶問她她又不說，你幫我好好說一下她?！?/p>

“爺爺你別說了！”小潔眼睛紅紅的，她擦了一下眼淚，對房華說：“老師你先到外面坐一下吧，我給我奶奶喂完藥就出來?！?/p>

大爺也閉上了嘴，出去的時候看了一眼剛哭完的錢寧。

小潔奶奶撐起手，想坐直身子，小潔趕忙去扶她。

這時房華看到她褲子后面的一小片血跡，她走上前，“小潔，你月經(jīng)來了。”

小潔茫然：“月經(jīng)是什么？”

房華有些愣怔。小潔奶奶恍然大悟：“你這孩子，原來是來事了，我說你怎么這幾天時不時就換褲子洗衣服?！?/p>

“老師，怪我怪我，我沒關(guān)心到位孩子，我身體不好，近些年基本上都躺床上過日子的，天天吃藥咳咳咳……”話還沒說完，她便開始咳嗽起來。小潔伸手給她順順氣。

“小潔爸媽都在外地打工，弟弟還小就帶在身邊，也就逢年過節(jié)才回來，她從小跟我們老兩口過的，孩子長大了我都沒發(fā)現(xiàn)?！彼鹗謥磙哿宿坌嵉念^發(fā)。

小潔小聲地啜泣著，房華問了之后才得知，小潔以為自己生病了，也不敢告訴爺爺奶奶和爸爸媽媽。最近幾天一直血流不止，她以為自己要死了，想在最后的日子里留在家多陪陪爺爺奶奶。房華又心疼又無奈，攬住她的肩膀，給她講了一些基礎(chǔ)生理知識。剛好她最近也是生理期，來的時候帶了衛(wèi)生巾放包里，她教了小潔用法，讓她帶上干凈的褲子到廁所換上。

在等她的時候，小潔爺爺從外面狗身上薅了一小撮毛，要給錢寧放耳朵里，說小孩子被狗嚇到這樣子做就可以了。錢寧感到很新奇，房華覺得也沒什么影響，便接過那撮黃毛，給放進(jìn)了錢寧耳朵里。

小潔出來后，爺孫倆想留房華下來吃晚飯再回去。房華以家里煮好飯，并且天色要暗了等會要看不清路回去為由婉拒了。

小潔把房華送出門口，大黃狗準(zhǔn)備又要吠起來，錢寧緊張地兩手抓緊房華的腿，小潔提前制止住了它。

房華提醒小潔明天要記得準(zhǔn)時來上學(xué)，告訴她月經(jīng)期間注意事項，最后安慰她不要害怕，月經(jīng)是正常生理現(xiàn)象，那是長大的象征。

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在天邊映出一片紅。房華帶著錢寧往回學(xué)校路上。

“媽媽，那個姐姐的爸爸媽媽怎么不在家呀？”錢寧脆生生問道。

“因為他們要到外面工作賺錢呀，就像爸爸一樣?！?/p>

“噢！他們回來的時候也會給姐姐帶好吃的嗎？每次爸爸回來都給我買好多零食。”

房華沒有作答。

她想著要給小潔媽媽再打個電話還有明天跟學(xué)校老師商量一下給學(xué)生們上一下生理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