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車廂瞬間被笑聲點燃了。
許念聽到請客,直接大手一揮,派頭十足:“請什么請!都給我記住了,咱們這次進了山東地界,那就是山藝請來的貴客!從現(xiàn)在到你們走,一分錢都不用花!”
“從吃大餐到拉屎用的紙,人家肯定都給咱們安排得明明白白!”
“老子抽的煙他們都得管夠!剛才那張校長還特意問我抽什么,我就告訴他了,白將軍!”
鄭濤一臉嫌棄:“你可拉倒吧,以前抽過你老家的白將軍,太他媽沖了,跟特么炮仗似的?!?/p>
“你那是野豬吃不了細糠!”許念鄙夷地看著他,“根本不懂我們‘白將軍’的含金量!”
楊銘立刻高聲附和:“就是!不懂含金量!”
車?yán)镉质且黄旎畹目諝狻?/p>
與此同時,剛過廊坊地界,依維柯前方不遠處的黑色轎車?yán)?,張本山穩(wěn)穩(wěn)地開著車,嘴角卻掛著一抹怎么也壓不住的笑意。
他心里美滋滋的,感覺自己就像一個繳獲了絕世神兵,正飛馳回營報捷的將軍。
他戴著藍牙耳機,撥通了秦海洋的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張本山便迫不及待地邀功:“書記!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我把許念搞定了!他給我們山藝寫了首新歌,叫《我的未來不是夢》,書記我跟您說,這歌……絕了!絕對的仙品!”
說完,他心滿意足地等待著那頭的夸獎,甚至已經(jīng)腦補出秦海洋激動追問的畫面。
然而,預(yù)想中的夸獎沒有出現(xiàn)。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秦海洋的聲音淡淡傳來:“張校長,那個……劉新榮校長,他也找人做了首歌。”
張本山聽到自己那位競爭對手的名字,先是一愣,隨即不屑地哼了一聲。
劉新榮?他能翻出什么浪花?
對不起,哥們兒這次手里捏的是王炸。
他依舊帶著笑意,輕描淡寫地說:“哼,劉新榮?他能找到什么像樣的人?書記您是沒看到《我的未來不是夢》的譜子,我敢保證,這次藝術(shù)節(jié)咱們絕對能出頭!”
“哦,是嗎?”秦海洋的語氣毫無波瀾,“劉校長這次請的音樂人……是田康?!?/p>
“田康?!”
這兩個字狠狠砸在張本山的天靈蓋上,他大腦“嗡”的一聲,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田康?!六大音樂人之一的田康?!劉新榮他哪來那么大面子能請動這尊大佛?”
一瞬間,他感覺車?yán)锏呐L(fēng)都涼了半截。
秦海洋淡淡地解釋:“劉校長和田康是校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