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被極致的藝術(shù)徹底征服后,源自靈魂深處的巨大震撼。
那一刻,她甚至產(chǎn)生了一股幾乎要燒穿理智的沖動——她想沖到對面,敲開許念的門!
不為別的,只想作為一個純粹的音樂人,好好地跟他交流一下,問問他那顆腦袋到底是怎么長的,怎么能寫出如此蕩氣回腸、又如此貼合小提琴表現(xiàn)力的曲子!
“星?!迸洹读鹤!?,不是簡單的1+1,而是天造地設(shè)的化學(xué)反應(yīng)。
然而,那份倔強(qiáng)與怨氣,最終還是將這股沖動死死壓了回去。
此刻,聽著女兒天真的“告密”,胡文慧只覺臉上火辣辣的。
她飛快地瞥了許念一眼,正對上他帶著一絲藏不住的欣喜與笑意的目光。
“爸爸,你們不是要合奏嗎?今天要去排練嗎?”許悠悠又好奇地問。
許念的語氣瞬間溫柔了許多:“對呀,媽媽今天去華藝,就是和爸爸一起排練?!?/p>
“哎……”許悠悠聞言,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滿臉都是向往,“我真想請假,去聽你們排練呀?!?/p>
“那可不行?!痹S念笑著揉揉她的頭,許下一個承諾,“這個周六,爸爸帶你去華藝的大禮堂,看我和媽媽的正式表演,好不好?”
“好耶!”
送完許悠悠,車內(nèi)的堅冰總算融化了些許。
胡文慧雖依舊沉默,但緊繃的肩線卻不自覺地放松了幾分。
車抵華藝。
胡文慧是借調(diào)人員,人生地不熟,只能先跟著許念去了“許念文化”的臨時辦公室。
推開門,一股青春創(chuàng)業(yè)的熱浪撲面而來。
石青青正站在前臺附近,拿著文件交代工作。
而讓她意外的是,在石青青旁邊,還站著一個局促不安的身影——張蕊兒。
此刻的張蕊兒,像一只受驚的小鹿,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jié)發(fā)白。
她緊張地看著許念,眼神里充滿了恐懼與探尋,不確定她母親到底有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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