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會議室里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唰”地一下聚焦在許念身上,臉上都掛著看好戲的微笑。
許念被這么一架,頓時有點(diǎn)尷尬,連忙站起來擺手,臉都紅了,嘴里支吾著說自己不去。
看他那窘迫樣,孫國濤繼續(xù)追擊。
許念實(shí)在沒轍,撓了撓頭,一臉憨厚地解釋道:
“孫校長,這不……我前兩次來的時候是輔導(dǎo)員嘛,聽說學(xué)校要給我恢復(fù)編制了,我就想著……先從后排開始,慢慢適應(yīng)……”
話音剛落,會議室里先是靜了一秒,緊接著,爆發(fā)出了一陣哄堂大笑!
同一時間,地鐵車廂有節(jié)奏地晃動著,光影在【愛宋宇坤就要愛到死】臉上明明滅滅。
她穿著一件單薄的羽絨服,整個人蜷縮在角落。
巨大的口罩和壓得極低的帽檐幾乎遮住了她全部的臉。
耳機(jī)將她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里面是宋宇坤聲嘶力竭的勁歌熱舞,像戰(zhàn)鼓,一遍遍捶打著她的神經(jīng)。
“下一站,華夏藝術(shù)學(xué)院?!?/p>
冰冷的電子播報聲響起,像一把鑰匙,擰開了她身體里的某個開關(guān)。
女孩的身體微不可察地一僵。
她的手緩緩伸向背包,拉開拉鏈的動作輕得像是在觸摸一件圣物。
包的深處,一瓶液體正靜靜地躺著。
透明的瓶身里,無數(shù)細(xì)小的氣泡持續(xù)不斷地向上翻騰、破裂,仿佛某種被囚禁的生命在做著無聲的嘶吼。
她凝視著那瓶液體,像是在舉行一個只屬于自己的儀式。
眼底深處,燃著一簇冰冷的、決絕的火焰。
‘哥哥,我來給你報仇了!’
地鐵減速,車廂開始輕微傾斜。
她拉上拉鏈,將那份瘋狂與滾燙重新藏好,然后像個幽靈一樣,悄無聲息地擠開人群,朝著即將開啟的車門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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