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彬和鄭濤等人笑得前仰后合,眼淚都飆了出來。
許念徹底麻了。
什么微山馬坡,什么明代石碑……
他兩世的記憶都不清楚梁祝的發(fā)源地到底是哪兒的……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jī)“嗡嗡”震動起來。
他艱難地抽出那只被鄭辰無意識松開的手,掏出手機(jī)一看,來電顯示——秦海洋。
付春海瞥見許念的手機(jī)屏幕,心中冷笑:【我的援軍到了!浙江?江蘇?拿什么跟我斗?許念可是我們山東人!】
這一切,都被旁邊的孫國濤盡收眼底。
他雙拳緊握,內(nèi)心瘋狂咆哮:
【這幫孫子!一個比一個雞賊!許念創(chuàng)作的《梁祝》是我們?nèi)A藝的寶貝,憑什么讓你們這群聞著腥就撲上來的狼給叼走?!】
當(dāng)付春海那句“許念就是我們山東濟(jì)寧人”的絕殺出口時,孫國濤的心就猛地沉了下去!
浙江、江蘇來搶,他還有周旋的底氣。
可這“老鄉(xiāng)牌”一打出來,以許念的性子,還真不好說!
幾乎是條件反射,孫國濤像一頭護(hù)食的惡狗,瞬間貼到許念身邊,耳朵豎得筆直,死死監(jiān)聽著那通剛剛接通的電話。
“喂,秦書記,您怎么……”許念還暈乎著。
“許念呀!”電話那頭,秦海洋的聲音洪亮如鐘,笑得無比爽朗,“哎呀,剛才我聽我們學(xué)校古典系的老付說,你又創(chuàng)作了一首足以千古流傳的曠世奇作,叫《梁?!罚俊?/p>
許念聽到這,徹底僵住。
他下意識抬眼望向付春海,只見對方正一臉“一切盡在掌握”的得意微笑,那眼神仿佛在說:“小老鄉(xiāng),還想跑?”
秦海洋的聲音繼續(xù)從聽筒里傳來,帶著不容拒絕的親切:“許念,我知道,我們山藝給你官給你房,你都看不上,你境界高!但這個《梁?!凡灰粯?!這可是咱們山東的文化瑰寶!你得為家鄉(xiāng)爭光?。 ?/p>
他話鋒一轉(zhuǎn),直接拍板:“我看這首演就別找外人了!你就代表我們山東來演奏,名正言順!我們學(xué)校也有頂尖的鋼琴家和小提琴家,你看上哪個,直接點(diǎn)將!要誰給誰!”
許念被這套“家鄉(xiāng)大義”的組合拳打得頭暈?zāi)垦#嶂恢绾位貞?yīng)。
他這一猶豫,旁邊的孫國濤炸了!
只見孫國濤一個箭步上前,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一把將許念的手機(jī)奪了過去!
“喂?!秦書記是吧!”孫國濤對著電話就是一通咆哮,唾沫星子噴得老遠(yuǎn),“你這事辦得不地道吧!《梁?!肥俏覀?nèi)A藝的寶貝!怎么著,許念已經(jīng)給你們在藝術(shù)節(jié)上寫了首《我的未來不是夢》了,你們都露完臉了!合著你們就逮著他玩命薅是吧?!”
“感情——許念把你們當(dāng)老鄉(xiāng),你們把他當(dāng)長工呀!老鄉(xiāng)也不能這么使喚吧!”
許念目瞪口呆地看著暴走的孫國濤,伸手想搶回手機(jī):“孫校長……這……”
“秦海洋我告訴你,這事沒得商量!好事不能全讓你們山藝占了!”孫國濤根本不理許念,吼完直接“啪”的一聲,替許念掛了電話,氣得胸口劇烈起伏。
此刻的許念,像一只被巨狼圍觀的無辜土撥鼠,左看看,右看看,那副茫然無措的表情,簡直讓人笑到流淚。
“噗——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