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記者,你口中的‘離婚老師’……”他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看,未必是華夏人吧?”
嗯?
這一句話,如同一枚投入熱油中的釘子,瞬間讓整個音樂廳的聲音都小了下來。
所有人都愣住了,驚愕地看向他。
他憑什么說‘離婚老師’不是華夏人?
雜志女記者第一個反應過來,她立刻站起身,毫不客氣地反駁道:“堀川先生,胡文慧老師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是‘離婚老師’在抖音上私信的她,怎么可能不是我們?nèi)A夏人?”
堀川友太仿佛早就料到她會這么說,他輕蔑地搖了搖頭,慢條斯理地說道:
“在抖音上發(fā)私信,就能證明她是華夏人嗎?這邏輯未免太可笑了?!?/p>
他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眼神如鷹隼般掃過全場,用一種權威的口吻斷言道:
“憑借我多年的音樂生涯,我可以大概率地判斷,這位創(chuàng)作者的《悠悠的夏天》和《與你同在》里面,有著非常、非常多日本輕音樂的影子。她搞不好……就是一位我們優(yōu)秀的日本音樂人呢!或許她懂中文能給胡文慧女士在抖音上交流?!?/p>
這句話一出,全場華夏人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剛剛的喜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冒犯的憤怒!
“放屁!”
“胡說八道!”
“你有什么證據(jù)!”
臺下的抗議聲此起彼伏,但堀川友太完全不為所動。
臺上的崔凌雪整個人都麻了!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快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手心全是冷汗。
這已經(jīng)不是音樂會交流了,比綜藝節(jié)目還狗血!
胡文慧則是內(nèi)心緊張道:這……怎么變成這樣了?
就在這時,堀川友太舉起手,示意大家安靜。
等現(xiàn)場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拋出了那記最惡毒、最誅心的“絕殺”。
“當然,”他故作大度地攤開手,“也可能,她就是一位華夏人。”
他先是承認了這個可能性,讓許多人緊繃的神經(jīng)稍微放松了一點。
然而,下一句話,卻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捅進了所有華夏人的心臟。
“但是!”他加重了語氣,“我還是可以用我多年的音樂生涯來保證——她就算是華夏人,也肯定是在日本學習的音樂!”
他看著臺下那兩名啞口無言的女記者,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用一種無可辯駁的語氣,做出了最后的總結:
“你們說,她創(chuàng)作的這兩首曲子,播放量遠高于我,比我的優(yōu)秀,這一點,我承認?!?/p>
“但是!說破大天,她也是用我們?nèi)毡撅L格的輕音樂,打敗了我們?nèi)毡镜妮p音樂!這根本不是你們?nèi)A夏輕音樂的勝利,說到底,還是我們?nèi)毡据p音樂贏了!”
整個音樂廳的華夏觀眾,大腦仿佛被一顆炸彈引爆,所有人都在一瞬間,被他這套無恥的邏輯給干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