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玩累了也吃飽了的許悠悠,正坐在嶄新的鋼琴前,跟著爸爸學(xué)最基礎(chǔ)的指法。
然而,這股新鮮勁只燃燒了不到半小時。
小女孩開始在琴凳上不耐煩地扭動身體,最后她嘟著嘴,直接宣布:“爸爸,我不喜歡彈琴?!?/p>
許念一愣:“那你喜歡什么?”
“我喜歡唱歌!”許悠悠的眼睛重新放出光彩,“你帶我唱歌吧!”
“唱歌?”許念來了興致,“行??!那我們唱……《我愛你中國》?”
“不要!”她的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那是大人唱的!爸爸,你給那么多人寫歌,也給我寫一首小孩子唱的嘛!”
“給小孩子唱的歌……”許念沉吟著,目光落在女兒那雙清澈得像一汪泉水的眼睛上。
一首經(jīng)典的兒歌劃過腦海。
“行,你稍等?!?/p>
他走到書桌前,拿起紙筆。
幾乎沒有絲毫停頓,音符與詞句仿佛自己從筆尖流淌出來,一首旋律簡單、歌詞純真的兒歌躍然紙上。
他拿著曲譜回到鋼琴前,對女兒招招手:“來,悠悠,爸爸帶你唱這個!”
鋼琴聲再次響起。
一個溫柔的男聲輕輕哼唱,一個小女孩好奇地模仿,很快,父女倆快樂的歌聲充滿了整個房間。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
……
晚上五點多,胡文慧的壓軸表演落幕。
當(dāng)最后一個音符在空氣中消散,臺下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經(jīng)久不息。
記者席上,國內(nèi)某音樂雜志的記者滿臉陶醉,喃喃自語:“這首《與你同在》,每次聽都像是給靈魂做了一次按摩,這曲子……太治愈了?!?/p>
她身邊,門戶網(wǎng)站的記者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瞥不遠(yuǎn)處的兩名日本同行,語氣里夾著挑釁:“都說日本輕音樂是世界頂級,今天聽了堀川友太的曲子,也就那樣嘛。胡文慧老師這兩首,意境和旋律,明顯更高出一截?!?/p>
“我也有同感?!币魳冯s志記者眼中精光一閃,“哎,不如……一會提問環(huán)節(jié),咱們就這個問題,揶揄一下日本的輕音樂?你想想看,‘中日純音樂對比’這個標(biāo)題打出去,流量絕對爆炸!”
“好主意!”門戶網(wǎng)站的記者一拍大腿,“就這么干!待會我來點這把火!”
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一個足以引爆輿論的“炸彈”,被悄然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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