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xì)細(xì)打量著孟云澤,小伙子身材高大,五官俊朗,眼神干凈又帶著一絲天然的憂郁。
他滿意地點了點頭:“這小伙子形象好,氣質(zhì)佳,能壓得住場,也能帶動歌曲的傳播!”
馬伯臣也湊過去看了個大概,他雖不懂流行樂的門道,文學(xué)素養(yǎng)卻深不見底。
他扶了扶眼鏡,指著歌詞對趙局長說:“趙局,您看這歌詞,許念寫了很深的人文關(guān)懷。這不止是一首歌,它是一個時代的素描。這樣的作品,必火!”
“馬校長您是行家!您說好,那絕對錯不了!好好好!”趙局長樂得合不攏嘴。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北京,北京!》,又指了指另一份,“馬校長,那這首《光亮》呢?聽許老師說是為故宮而作,這里面有什么講究?”
這個問題,瞬間將所有人的好奇心再次勾到了頂點。
馬伯臣鄭重地拿起《光亮》的曲譜,辦公室里剎那間鴉雀無聲,只剩下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他的表情,從最初的平靜,緩緩變得嚴(yán)肅,再到凝重。
最后,他的手竟開始微微顫抖,眼神里爆發(fā)出一種混雜著震撼與狂喜的光芒!
“許念!”馬伯臣猛地抬頭,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激動得有些失控,“你這首……這首已經(jīng)超脫了歌曲的范疇!它是一首詠史詩!你用最現(xiàn)代的音符,詠唱了華夏上下幾千年的滄桑和風(fēng)骨!這首歌……這首歌是能真正寫進(jìn)歷史的傳世之作!”
馬伯?的評價,如同一顆驚雷在每個人頭頂炸響!
眾人還沒從《北京,北京!》的震撼中完全走出,又被這更高維度的贊譽徹底砸懵了。
所有目光“唰”的一下,全部聚焦在那份名為《光亮》的曲譜上。
鄭濤又搶先瞥了幾眼,隨即眉頭擰成了疙瘩:“老許,這歌的音域跨度也太離譜了!而且這里面的轉(zhuǎn)音和戲腔……我的天,這難度簡直是地獄級的!”
許念聞言,嘴角勾起一抹一切盡在掌握的淡笑:“所以我才找三妹。她嗓音里有古典的韻味,氣息綿長,這首歌就是為她準(zhǔn)備的?!?/p>
藍(lán)靜瑩與有榮焉,驕傲地挺起胸膛:“沒錯!三妹的實力,唱這個絕對沒問題!”
就在大家驚嘆于許念的鬼斧神工時,一個委屈的聲音弱弱地響起。
“老師……”何慧婷撅著嘴,眼巴巴地望著許念,“您偏心!三妹和靜瑩的歌都那么恢弘大氣,怎么到了我這里,就是《芒種》這種口水歌?。俊?/p>
許念頭都沒抬,一句話就把天聊死了。
“菜就多練。你那幾句‘一想到你我就’的發(fā)音還不穩(wěn),趕緊去排練室練。這次唱好點,別再讓那個曲蕾抓著把柄?!?/p>
“哦……”何慧婷瞬間像個被扎破的氣球,乖乖吐了吐舌頭,那可愛的模樣引得周圍人一陣輕笑,氣氛頓時輕松了不少。
這一整套行云流水的安排,趙局長看得是心服口服。
他心里最后那點疑慮,早已煙消云散。
旁人夸許念,可能是捧場。
但馬伯臣是什么人?
華藝的校長,學(xué)界泰斗!
他的評價,字字千金,絕無虛言!
這兩首歌,穩(wěn)了!徹徹底底地穩(wěn)了!
趙局長臉上的喜色再也藏不住,他將兩份曲譜小心翼翼地收好,那動作輕柔得仿佛在捧著兩件稀世國寶。
他站起身,滿面紅光地對許念道:“許老師!那我就先帶著曲譜去跟央視的同志們碰頭策劃。等那邊就位,我第一時間請歌手過去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