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出租車應(yīng)聲停下,車燈劃破了北京傍晚的暮色。
鄭濤拉開車門,回頭朝著楊銘和許念大喊了一聲:“上車!”
夜色中,一輛出租車被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
鄭濤在副駕駛。
后排,許念被王彬和楊銘像三明治的餡一樣夾在中間,加上司機(jī),五個大男人將這輛小小的轎車撐得幾乎變形。
車廂里彌漫著濃重的酒氣和五個男人混雜在一起的荷爾蒙氣息,略顯擁擠,卻又透著一股子滾燙的兄弟情義。
許念的腦袋靠在楊銘的肩膀上,醉醺醺的,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巴醣颉恪阍谀膬骸谩o我找的房子啊?”
“念爺,您就先別問了,”王彬扶著他,聲音里帶著一絲神秘的笑意,“絕對是好地方,包您滿意!”
車子在夜色中穿行,窗外的霓虹燈拉成一條條模糊的光帶。
許念醉眼惺忪地看著車窗外,當(dāng)車子駛上一座熟悉的立交橋時,他模糊的意識似乎被觸動了一下:“哎……這……這不是……”
“休息會吧,老許,”鄭濤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沉聲道,“別說話了,養(yǎng)養(yǎng)神?!?/p>
許念確實是困了,酒勁和疲憊如同潮水般涌來,他嘟囔了兩句,便再也支撐不住,腦袋一歪,徹底睡了過去。
看到許念徹底睡死過去,鄭濤緊繃的心弦終于松弛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
車子停在海淀綠色家園小區(qū)門口。
三個清醒的男人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爛醉如泥的許念從車?yán)锛芰顺鰜?,踉踉蹌蹌地進(jìn)了樓道。
他們熟門熟路地來到許念原來家……的隔壁,王彬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三人合力把許念扔到主臥的大床上,蓋好被子。
“我去買衣服!”王彬撂下一句就準(zhǔn)備出門。
“王彬,你按照xxx這個尺寸買,這是我的尺寸,和他的一樣?!编崫砗蠼淮醣蛞痪?。
王彬聽完點(diǎn)了頭后直接轉(zhuǎn)身就跑了出去。
一小時后,王彬提著大包小包回來,從內(nèi)到外一應(yīng)俱全。
他將鑰匙放在玄關(guān)鞋柜上,三人對視一眼,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然后輕輕帶上門,消失在樓道里。
樓下,鄭濤立刻撥通了張桂英的電話。
“大媽,搞定。記住,明天一早,算好時間您就帶悠悠出門,讓他看見,他肯定舍不得走!”
“好嘞好嘞,我記下了!”
次日清晨。
許念在一陣炸裂的頭痛中醒來。
宿醉的后遺癥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下意識摸過手機(jī),六點(diǎn)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