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伯臣扶了扶話筒,臉上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微笑:“我們?nèi)A藝,雖然屬于全華夏,但校址畢竟坐落在北京。為首都服務(wù),我們同樣義不容辭。”
他語速不快,卻字字清晰,目光掃過全場,最后精準地定格在許念身上。
“所以,我們?nèi)A藝這次,也特別邀請了我們優(yōu)秀的創(chuàng)作者——許念老師!”
唰!全場的目光如探照燈般,瞬間聚焦在許念身上。
他立刻起身,模仿著田康的樣子,向全場點頭致意。
他這一站,臺下立刻響起了壓抑不住的議論。
“許念!他最近簡直是現(xiàn)象級的火!”
“是啊,《我記得》那首歌,我都聽哭了!聽說今天的議程里就有這個環(huán)節(jié)!”
許念剛坐下,主席臺上的張司長就笑著接過了話茬,仿佛在印證眾人的猜測。
“剛才馬校長提到了許念老師,那我們就先聊聊他的這首作品,《我記得》。”
接下來,張司長對這首歌展開了全方位的、不遺余力的贊美。
從“立意高遠”到“情真意切”,從“全民共鳴”到“定義了愛的新高度”。
許念聽得都有些臉熱,但他能清晰地感覺到,張司長每多夸一句,身邊田康臉上的陰沉就加深一分,那股寒氣幾乎快要凝結(jié)成冰。
最后,張司長話鋒一轉(zhuǎn),笑瞇瞇地看向臺下北京文旅的負責(zé)人,拋出了一個極其刁鉆的問題:
“好了,情況大家都了解了。這次北京的創(chuàng)作,就由華藝和北藝兩家負責(zé)。北藝派出了田康老師,華藝派出了許念老師,都是頂尖人才。那么……你們選誰?”
這話一出,許念和田康幾乎同時側(cè)目,視線在空中碰撞!
這領(lǐng)導(dǎo)太壞了!
竟把他倆像兩件待價而沽的商品,擺在臺面上,讓客戶當(dāng)場挑選!
張司長這一下,也挑起了華藝和北藝的臉面之爭。
北藝的李副校長第一個坐不住,他幾乎是搶過了話筒:“張司長!田康老師是公認的音樂‘六大’之一,從業(yè)將近三十余載,金曲無數(shù)!他完全有能力,也有信心,為北京創(chuàng)作出最具代表性的時代金曲!”
馬伯臣豈能讓他占了上風(fēng),不緊不慢地接道:“許念老師雖然年輕,但佳作頻出?!段覑勰阒袊贰ⅰ段业奈磥聿皇菈簟?,尤其是最近幾天的《我記得》,都證明了他無與倫比的才華和市場號召力。我相信,他完全能勝任!”
李副校長立刻反擊:“許老師的才華我們認可,但是,他還年輕。田康老師深耕三十多年,金曲的數(shù)量,還是要多出很多的?!?/p>
話雖委婉,意思卻很鋒利:許念履歷太薄,作品太少!
“哈哈哈,”馬伯臣笑了起來,“李校長,許念老師正帶著兩位藝人,參加今晚直播的《超級女偶像》。馬上,就又有兩首全新的金曲即將問世!歌曲少,不是因為許念才華少,而是因為發(fā)表的少。只要他出手,必定是金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