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磯等人恭恭敬敬地行禮,神態(tài)間充滿了畏懼。
多寶道人目光掃過全場,視線在石磯手中那件寶光暗淡的八光云錦帕上停留了一瞬,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
“金鰲島乃是老師的道場,你們這么大打出手,成何體統(tǒng)?”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斥責(zé)意味。
石磯的頭垂得更低了。
“是師妹魯莽了?!?/p>
周圍那幾名弟子更是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多寶道人的目光從他們身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在了唯一還站得筆直的葉晨身上。
那一瞬間,葉晨清晰地感覺到,多寶道人眼中那份對所有人的不悅,在看向自己時,陡然變得尖銳與冰冷。
那是一種毫不掩飾的厭惡。
仿佛自己是什么污穢不堪的東西,玷污了這片仙家圣地。
葉晨的腦子有點懵。
自己得罪過多寶?
沒有啊。
他自穿越以來,除了和長耳定光仙有些齷齪,跟這位截教大師兄可是連面都沒見過。
這股沒來由的敵意,到底是從何而來?
不過,葉晨向來不是那種會忍氣吞聲的人。
他可以對通天教主恭敬,那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師尊。
可你多寶道人,不過是大師兄罷了。
既然你對自己有意見,那也別指望自己會給你什么好臉色。
葉晨沒有像石磯等人那樣躬身行禮,只是平靜地迎著多寶道人的目光,不閃不避。
他沒有開口,但那挺直的脊梁,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態(tài)度。
多寶道人顯然也注意到了葉晨的這份“桀驁不馴”。
他的眼神,瞬間又冷了幾分。
“金鰲島內(nèi),同門相殘,你們很好?!?/p>
多寶道人的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但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壓得石磯等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石磯的頭顱深深低下,一言不發(fā)。
她身后的幾名弟子,更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唯有葉晨,依舊站得筆直,神色平靜地與多寶道人對視。
多寶道人眉頭一皺,緩緩開口,聲音傳遍了這片寂靜的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