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樓抬起頭笑瞇瞇地應了一聲“好”,隨后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他用腳踢了踢張日山的大腿:“還不趕緊起來,等著我求你嗎。”
“張家人的身體構造,我比你更加清楚,剛才那幾拳根本不致命?!?/p>
“那姑奶奶你也敢丟匕首,回去之后客哥非得弄死你不可?!?/p>
張日山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有些艱難地爬了起來,隨后一言不發(fā)往回走。
這群本家嫡系來得太快,自己根本沒有做好準備,看來佛爺?shù)氖虑橄M浅C烀A恕?/p>
但是他們沒有下死手,那就證明一切還有機會,不到最后一刻絕對不能放棄。
張海樓跟在后面搖了搖頭,好言難卻該死鬼,這人已經(jīng)完全魔怔了。
他沒有叛逃出張家之前,麒麟血的濃度非常高,作為本家人接受的都是最好教育。
人死不能復生這件事,他從三歲開始就知道了,但依舊是清醒地沉淪。
張起靈拉著吳邪站在一旁,看著面前的鬧劇無動于衷,甚至連眼皮都沒起來。
他就像個大號的吉祥物,往哪一杵誰都不敢得罪,路過的人還要彎腰行禮。
這種泰山崩于前都面不改色的氣勢,吳邪怎么學都不會,此時有些尷尬地腳趾扣地。
一群披著黑色斗篷的年輕人,一口一個夫人叫著,讓人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他瞥了一眼自己妹妹,這個輩分更大,二八年華的少婦,別人開口都是叔奶奶。
這種稱呼到底是怎么叫得出口的,其實有時候也不用那么尊卑有別,聽起來實在太別扭了。
吳悠倒是沒聽出來什么感覺,指揮著幾個小張把九門眾人綁了。
這就是拿高射炮打蚊子,張家人和普通人對上,贏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他們只花了不到一分鐘,直接制服了二十多個人,并且還算上了綁人的時間。
一群小張非常嚴肅地朝張起靈點點頭,拎著手中的俘虜站回到原來的地方。
吳悠強忍住溢出喉嚨的笑聲,有種看一種小孩子裝大人的感覺。
他們的信念感挺強的,這都沒忍住沒跳起來,換成之前的性子早就過來邀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