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整個營地萬籟寂靜,因為有隔熱棉的存在,再加上安安在旁邊守著,所以大家睡得格外踏實。
安安也是個乖乖,讓它不要動,它就真的一動不動,始終堅守自己的崗位。
哪怕好幾條野雞脖子在它身上游走,依舊是紋絲未動,連挪一下地方的想法都沒有。
要不是眼睛滴溜溜亂轉(zhuǎn),乍一看上去還以為是個大型雕塑。
漆黑的夜空中時不時盤旋著幾只人面鳥,似乎在觀察著營地里的人,看起來蠢蠢欲動。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它們趁著眾人熟睡的功夫,完成了一次大型的集結(jié)。
這真是前所未有事情,一群人面鳥展翅高飛像是一片移動的烏云,看起來頗為壯觀。
它們分為幾個小縱隊往下俯沖,這是打算分批包圍偷襲,將所有人一網(wǎng)打盡。
安安率先發(fā)出一聲低吟,將熟睡的眾人驚醒,眼睛直勾勾盯著天上的人面鳥。
媽媽說了,只要打死一只零花錢翻倍,而且烤雞管夠,想想都要流口水。
這可是難得的好東西,自從有個討厭的人類說不能吃垃圾食品,它已經(jīng)很久沒能吃到了。
吳悠聽到聲音立馬從帳篷里鉆了出來。手里還拿著一把AK,渾身穿戴整齊,哪里有熟睡的跡象。
她眼睛極其明亮,舉起槍就往頭頂掃射,得益于夜視的能力,那真是一打一個準(zhǔn)。
如果是一只只還好說,偏偏這些東西要集結(jié)成一團(tuán),閉著眼睛都能打中。
原本打算突襲的人面鳥猝不及防,被打得羽毛掉了一地,嘴里的口中猴發(fā)出陣陣的哀嚎聲。
張海客拿著狙擊槍靠在樹上瞄準(zhǔn)就打,那更是槍槍爆頭,鮮血像下雨一樣往下滴。
兩個人配合得極其默契,一個負(fù)責(zé)掃射壓制,一個負(fù)責(zé)點射擊殺,一時間居然隱隱處于上風(fēng)。
安安把尾巴當(dāng)成鞭子,就跟打羽毛球一樣,抽起來輕而易舉。
這一家三口仿佛入了無人之境,將人面鳥當(dāng)成狩獵場,玩得不亦樂乎。
其他人聽到聲音紛紛從帳篷里鉆了出來,手里都拿著一堆熱武器,看起來已經(jīng)等候多時。
霎時間整個營地里槍聲四起,什么熟睡和呼嚕聲都是假象,只不過是商量好的陷阱罷了。
張起靈不太習(xí)慣用熱武器,但是他夜視能力非常厲害,準(zhǔn)頭更是好到離譜。
再加上這人頗有些孔雀開屏的趨勢,那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他拿著狙擊槍瞄準(zhǔn)就打,迷得旁邊的吳邪眼里都冒小星星了。
人只要分神就容易出事,放在戰(zhàn)場上更是大忌,更別說現(xiàn)在生死關(guān)頭。
胖子一腳踢在吳邪屁股上,直接把人踢扒下,一只人面鳥擦著頭皮飛了過去。
他扭頭怒罵一聲:“天真無邪同志,你腦子是不是塞雞毛了,這時候還敢分神,不要命了嗎?!?/p>
“我承認(rèn)你家男人很帥,但是你能不能分清楚場合,沒外人的時候再獨(dú)自欣賞行不行。”
吳邪從地上爬起來,吐掉嘴里的黑泥,一股奇怪的味道再口中彌漫,被惡心得夠嗆。
這就是公報私仇,死胖子絕對是故意的,他打不過安安,所以選擇朝自己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