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明受寵若驚,大齊是南玄最強大的國度,皇室千年底蘊,毫不遜色南玄三大世家,人脈關(guān)系更是錯綜復(fù)雜,連主家都未必能入人家法眼。
可現(xiàn)在,大齊皇室的準繼承者竟然主動向他打招呼?
江德明連忙起身,恭恭敬敬:“德明見過三皇子。”
田啟岳含笑坐下,身邊修士立刻布下符陣,隔絕音源。
江德明見三皇子氣度雍容華貴,卻毫不嫌棄他的茶葉,居然自己泡了一杯,頓時更加感動了。
“江仙子這幾日在宗門大比大露鋒芒,啟岳每每聽聞,心向往之。”田啟岳微笑說道:“故而見江家主在此,厚顏結(jié)交,還望日后有緣能親身見見江仙子風(fēng)采?!?/p>
原來如此……
江德明恍然同時又面帶為難,再一次想,要是江暢還在江家該有多好。
他苦笑:“三皇子美意,是小暢的榮幸,可殿下有所不知……”
“我知道,所以對江仙子更加敬佩。”三皇子淡淡打斷江德明:“不從家族安排,不做聯(lián)姻犧牲,不為靈根被廢而絕望,孤身敢闖天涯,這樣的女子世間幾回聞?”
“既愿忍辱求財換自由身,便是念家族舊情。而受殺骨棍出江家,便是名正言順,不背臟污之名,清白留身?!?/p>
三皇子嘆息說道:“其實江家主,當(dāng)日江仙子既能抗下三十六殺骨棍,便已意味她的不凡。孤直言不諱,江家主明白的晚了些?!?/p>
江德明羞愧的低下頭,心中酸楚。
“不過,你們畢竟是父女,血濃于水,又哪有化不開的深仇?”三皇子優(yōu)雅飲一口茶,笑道:“到那時,還要煩請江家主滿足我這心愿?!?/p>
“殿下,我這次來就是要求小暢原諒我的,可我……”江德明長長嘆息,澀聲道:“此前已苦苦哀求過她了?!?/p>
“江家主當(dāng)局者迷,江仙子是問心無愧正大光明脫離江家的,求又怎能求得回來?”三皇子意味深長地說:“孤倒是有一計,不知江家主可容孤獻丑?”
江德明驀然抬頭,驚喜不已:“愿聞其詳!”
“所謂患難見真情,江仙子如今高歌猛進,怎會想起回頭?只要讓江仙子覺得有愧于你,或是發(fā)現(xiàn)江家主愿為她赴湯蹈火,自然能解開她的心結(jié)?!?/p>
江德明只覺得茅塞頓開,可立刻又愁容滿面:“可她一時半會也沒困境,就算有,恐怕我江家也幫不上什么忙。”
“可以制造的嘛?!比首有τ瘡男渲心贸鲆恍∑康に?,笑得更溫和了:“孤有一藥,名為醉花仙,便是金丹九品也難擋動情,若江家主需要,孤愿為江家主一同布下此局。”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