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野打開【多維度軌跡追蹤】模塊,輸入林文斌的身份證號和手機ImEI碼,屏幕上立刻跳出一條紅色軌跡:
5月28日(案發(fā)當天):林文斌手機在鄰縣利民廢品站附近有2次基站定位記錄(14:23、18:47);
5月30日:手機信號出現(xiàn)在鄰縣東關街倉庫區(qū),停留3小時;
6月1日(今日):手機信號消失(疑似關機或丟棄),但Atm機監(jiān)控顯示其仍在鄰縣活動。
“他沒跑遠,還在鄰縣!”陸野指著屏幕上的倉庫區(qū),“重點排查東關街附近的廢棄倉庫,特別是有近期人員活動痕跡的!”
下午三點,鄰縣警方傳來消息:在東關街12號的廢棄紡織廠倉庫里,發(fā)現(xiàn)了新鮮的腳印和防震泡沫碎片。陸野和孫建軍立刻驅車趕往鄰縣,倉庫外已經圍了警戒線,偵查員正在進行外圍勘查。
“陸哥,你看這個!”鄰縣偵查員遞過來一塊白色泡沫碎片,“上面有淡藍色的瓷粉,和清中期青花瓷的釉色成分一致!”
陸野戴上手套,走進倉庫。倉庫里彌漫著灰塵味,地面上散落著幾個空的防震泡沫箱,箱壁上還沾著紅色的綢布——正是思惠堂展柜里襯布的材質。在倉庫最里面的角落,一個黑色布袋被藏在一堆廢棄的紙箱后面,拉開布袋,里面裹著三層軟布,露出一個青白色的瓷瓶——瓶身上的山水紋清晰可見,瓶底“大清乾隆年制”的落款完好無損!
“瓷瓶找到了!”孫建軍興奮地拿出手機拍照,“立刻送回局里做文物鑒定,確認是否完好!”
就在這時,倉庫外傳來一陣騷動。偵查員跑進來報告:“陸哥!林文斌在倉庫后門被抓了!他剛過來,手里還拿著一張寫著‘老李’聯(lián)系方式的紙條!”
陸野和孫建軍趕到后門時,林文斌正被按在墻上,雙手被反銬在身后,嘴里還在喊“我沒偷!那是我家的東西!”??吹疥懸笆掷锏拇善?,他的臉色瞬間慘白,掙扎的力氣也小了下去。
“你家的東西?”陸野將瓷瓶放在證物箱里,“思惠堂是縣保單位,里面的文物屬于國家,你為了還賭債,勾結張鐵柱盜竊,還想獨吞贓款——你知道這是什么罪嗎?”
林文斌低下頭,聲音里帶著絕望:“我。。。我就是想賣了瓶子還了債。。。誰知道‘老李’說要先看貨,我怕被抓,就一直躲著。。。張鐵柱又催我要尾款。。。我沒辦法才來倉庫的。。?!?/p>
審訊室內,林文斌終于交代了全部事實:他早就知道青花瓷瓶的價值,找張鐵柱時故意隱瞞了真實價格,想事成后獨吞贓款;案發(fā)后他帶著瓷瓶躲在鄰縣,聯(lián)系了黑市販子“老李”,約定今天在倉庫交易,沒想到警方已經布下天羅地網。
晚上八點,縣局會議室里,青花瓷瓶被放在鑒定臺上,文物局的專家用放大鏡仔細檢查后,松了口氣:“瓶身完好,沒有磕碰,釉色和紋飾都保存得很好,是清中期青花山水紋賞瓶的真品!”
陸野看著鑒定臺上的瓷瓶,心里的一塊石頭終于落地。孫建軍遞過來一杯菊花茶,笑著說:“這次多虧了你那系統(tǒng),從沙礫追到工具,再到資金流,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這案子破得漂亮!”
陸野接過杯子,溫熱的茶水驅散了一天的疲憊。他想起張鐵柱地下室里的作案工具,想起林文斌藏在倉庫里的瓷瓶,想起思惠堂那扇被撥動過的西窗——每一個線索,每一份證據(jù),都在訴說著文物背后的歷史重量,也提醒著他們,守護這些歷史遺產,是永遠不能松懈的責任。
窗外的夜色漸濃,縣局的燈依舊亮著。技術隊在整理案件卷宗,偵查員在梳理張鐵柱背后的黑市網絡,陸野則在筆記本上寫下:“思惠堂青花瓷失竊案告破,嫌疑人全部落網,文物追回——后續(xù)需加強古民居文物安保,排查黑市文物交易渠道。”
他知道,這起案子雖然結束了,但文物保護的路還很長。而他們這些刑警,會繼續(xù)帶著專業(yè)和責任,守住那些不該被偷走的歷史記憶,讓每一件文物,都能在屬于它們的地方,靜靜訴說過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