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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護(hù)工王娟（第1頁）

問話就在走廊盡頭的休息區(qū)進(jìn)行。孫建軍主問，陸野在旁邊觀察。

“王娟同志，別緊張，我們就隨便問問?！睂O建軍盡量讓語氣緩和點(diǎn)，“劉大爺出事那天晚上，是你值班嗎？”

王娟低著頭，聲音很小：“…嗯…是我?！?/p>

“最后一次見他，是什么時候？他當(dāng)時情況怎么樣？”

“…晚上九點(diǎn)…查房的時候…他睡了…看著挺正常的…”王娟語速很慢，像在努力回憶。

“他房間窗戶，那天晚上是關(guān)著的還是開著的？”

“…關(guān)著的吧…我記得我關(guān)了…”

“之后有沒有聽到什么異常動靜？”

“…沒有…我一直在護(hù)士站…沒聽到啥…”

“劉大爺平時情緒怎么樣？真的說過不想活之類的話嗎？”

王娟猶豫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說過…有時候疼得厲害，或者吃飯嗆著了，就會罵人，說活著受罪…不如死了算了…但我們都知道，他就是說說氣話…”

問了一圈，王娟的回答聽起來沒什么漏洞，和卷宗里的記錄以及院方的說法基本一致。

但陸野注意到一些細(xì)節(jié)。王娟從頭到尾沒怎么抬頭看他們，手指一直緊張地?fù)钢路?。?dāng)問到劉大爺是否真的想死時，她停頓了一下，才點(diǎn)頭。

這可能是緊張，也可能是…隱瞞。

孫建軍也看出來了，換了個方向：“聽說劉大爺?shù)淖优髞斫o你們院方付了一筆額外的‘臨終關(guān)懷’和‘善后處理’費(fèi)？”

王娟的身體幾不可查地僵了一下，頭垂得更低了：“…嗯…是…院里是有這個服務(wù)…”

“這筆費(fèi)用，你們護(hù)工有提成嗎？”孫建軍問得比較直接。

王娟猛地?fù)u頭，聲音提高了些：“沒有！沒有提成！就是院里收的！”

她的反應(yīng)有點(diǎn)過激了。

陸野突然插了一句，語氣很平常：“王姐，你手上的表挺好看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