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地勘查沒有取得突破性進(jìn)展,陸野和孫建軍決定下一步先去司機(jī)劉大軍家里了解一下情況。
劉師傅家住在縣城一個老小區(qū)里,家里條件看起來一般,但收拾得挺干凈。劉師傅的妻子王阿姨眼睛紅腫,顯然是哭了好久,看到警察來,情緒又激動起來,拉著陸野的手就不放開。
“警察同志,你們一定要找到老劉?。∷豢赡茏约号艿?!他一定是出事了!”王阿姨哭著說,“他昨天出門前還好好的,說送完這趟貨就回來,給我和孩子買城東那家的烤鴨…怎么會人就沒了呢…”
陸野和孫建軍心里都不是滋味,只能先安撫她的情緒。
“王阿姨,您別急,我們正在全力找?!标懸胺鲋?,“劉師傅昨天出門前,有什么異常嗎?比如有沒有接到什么奇怪電話?或者說過什么特別的話?”
王阿姨擦著眼淚,努力回想:“沒有啊…就跟平時一樣…吃了午飯就出門了…沒說啥特別的…”
“他最近有沒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跟誰有過矛盾?”
“老劉那脾氣,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能得罪誰啊…”王阿姨搖頭,“在公司就跟老板和幾個司機(jī)熟,平時也不愛湊熱鬧,下班就回家…”
“經(jīng)濟(jì)上呢?有沒有什么困難?或者突然需要一大筆錢?”
“困難…哪家不困難啊…”王阿姨嘆了口氣,“孩子上大學(xué),一年學(xué)費(fèi)生活費(fèi)就好多,全靠他開車掙點錢…但也沒到過不下去的地步啊…從來沒聽他說要搞什么錢…”
看起來,劉師傅的社會關(guān)系和動機(jī)都很簡單,沒有明顯的異常。
“劉師傅開的車上,除了公司裝的GpS,他自己有沒有帶手機(jī)?或者其他什么東西?”陸野換了個角度問。
“帶了手機(jī)??!就是老是沒電…他那個舊手機(jī),電池不行了…”王阿姨說,“哦對了,他好像還帶了個舊的錄音筆…”
“錄音筆?”陸野和孫建軍同時警覺起來,“他帶錄音筆干嘛?”
“說是…有時候跑長途無聊,聽點什么…或者錄錄路況啥的…我也不太懂…”王阿姨說,“就一個很小的,黑色的…”
錄音筆?一個司機(jī),帶錄音筆跑車?這有點不尋常。是個人習(xí)慣,還是另有目的?
貨運(yùn)公司老板趙順利補(bǔ)充:“劉師傅這半年確實養(yǎng)成了帶錄音筆的習(xí)慣——前陣子他跑鄰縣時,遇到過‘貨主克扣運(yùn)費(fèi)’的糾紛,當(dāng)時沒錄音沒證據(jù),吃了虧,之后就天天帶著錄音筆,說是‘怕再遇上個賴賬的’?!?/p>
“那個錄音筆,他一般放哪里?”
“就…插在車上吧…好像是的…”
如果錄音筆在車上,那么現(xiàn)在很可能和車一起失蹤了。這里面會不會記錄了些什么?
離開劉師傅家,陸野和孫建軍的心情更加沉重。劉師傅看起來不像是有問題的人,那他的失蹤,就更可能是一場意外或者…被害。
但現(xiàn)場偏偏又沒有任何意外的痕跡。
技術(shù)隊已聯(lián)系劉大軍家屬,調(diào)取其常用的錄音筆型號(黑色愛國者牌),后續(xù)將重點排查廢棄農(nóng)場周邊是否有該型號錄音筆的遺棄痕跡。
案子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