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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朔月之契與典儀前奏（第2頁）

凌曜頭也不回，專注于穩(wěn)定最后一個核心符文的刻印，語氣平淡地吐槽：「上次差點在朱明匠師大賽上，給我來個七重命途賜福令使的絕世大活，如果不是我開啟悖論能力封印命途之力的爆發(fā)，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成為整個宇宙最出名的全部命途持有者的令使了?！?/p>

「哈哈哈~」歡愉的面具下阿哈那氣死人不償命的戲謔聲絲毫不給凌曜面子：「真是可惜~明明那樣你可以直接出名的說~親愛的~」

「你還是閉嘴吧?！?/p>

凌曜手上操作靈子和魔術(shù)回路的手停頓一下，對于這位歡愉星神剛才那仿佛貝洛伯格野人的基情滿滿的甜膩話語惡心到了：「你要是繼續(xù)惡心我，我不介意在項目清單里加上一柄『專治阿哈牌復(fù)讀機·歡愉必殺劍』，保證讓你體驗到前所未有的、連自己都笑不出來的終極『樂子』?！?/p>

「哈哈哈哈！」阿哈的虛影興奮地劇烈抖動，仿佛聽到了宇宙中最有趣的笑話，「有意思！真有意思！這個訂單阿哈記下了！遲早讓家里的假面愚者來取貨！到時候可別交貨延期?。」?！」笑聲未落，那虛影便如同被戳破的泡泡般消散無蹤，只留下些許歡愉的余韻在空氣中蕩漾。

「……給祂爽到了?！?/p>

凌曜突然想到這位歡愉星神是能把自己力量全部灌注蟲子的究極樂子神。

隨后，鑄劍室里凌曜決定事后要跟自家未婚妻一起去逛街散心忘記某個惡心的家伙。

這段小插曲并未影響鑄造的進程。而在演武場中央，云璃與鏡流的對決，已然開始。

云璃手持她那柄巨大的兵刃「支離」，面對這位傳說中的劍首，她不敢有絲毫保留。體內(nèi)毀滅的命途之力奔涌，赤紅的烈焰纏繞于劍身，一出手便是剛猛無儔的「勘破·炎風(fēng)」，熾熱的炎柱如同巨龍的吐息，咆哮著轟向鏡流。

鏡流的身影在白芒中閃爍，她甚至未曾拔劍，僅以劍指或凝聚的冰寒劍氣應(yīng)對。她的動作看似舒緩，卻總能于間不容發(fā)之際，精準(zhǔn)地點在云璃力量流轉(zhuǎn)最薄弱之處，將狂暴的炎風(fēng)引偏、卸開。那是對劍理、對力量理解達到極致后，近乎于“道”的運用。

“剛猛有余，失之靈動。”鏡流清冷的聲音在劍風(fēng)呼嘯中依舊清晰，“你的劍，太‘重’了，不僅是兵刃，更是你的心?！?/p>

云璃咬牙，劍勢陡然一變，烈焰由赤紅轉(zhuǎn)為幽藍，身形如鬼魅般加速，劍招如同綿綿不絕的流水，圍繞著鏡流急速切削、試探——正是她領(lǐng)悟的「勘破·流轉(zhuǎn)」。

“速度尚可，然意散不凝?！辩R流的身影仿佛化作了無數(shù)道，每一步都踏在云璃劍勢的縫隙處，“水流雖柔，亦能穿石。你的‘柔’，徒具其形，未得其神?！?/p>

巨大的壓力如同深海，從四面八方擠壓著云璃。她感覺自己每一次呼吸都變得艱難，每一次揮劍都仿佛在泥沼中掙扎。耳邊是凌曜鑄劍傳來的能量嗡鳴，眼前是鏡流那深不可測、無懈可擊的劍域。

剛與柔的奧義在她腦海中激烈碰撞，毀滅的烈焰與流水的綿長在她體內(nèi)交織、沖突。她想起凌曜講述的“火舞旋風(fēng)”之理，至剛生于至柔，至疾源于至靜。她手中的「支離」仿佛變得越來越沉，又仿佛越來越輕。

就在那鑄劍的能量場達到頂峰，無數(shù)符文驟然亮起，融入劍胚的剎那——

云璃福至心靈。

她不再刻意區(qū)分剛與柔，不再執(zhí)著于招式的形態(tài)。她將全身的力量、意志，以及對劍、對毀滅、對守護的一切理解，盡數(shù)灌注于下一劍之中。

“喝——！”

清叱聲中，她雙手握劍，看似緩慢，實則快逾閃電地向前一斬！

沒有驚天動地的爆炸，沒有席卷一切的炎柱。只有一道凝練到極致，內(nèi)蘊著毀滅與新生，仿佛蘊含著天地輪轉(zhuǎn)之意的劍光。劍光過處，空間微微扭曲，演武場特制的地面被無聲無息地切開一道平滑的深痕，痕跡邊緣，一半是灼熱的熔融態(tài)，一半?yún)s覆蓋著冰冷的霜華。

她身隨劍走，步伐玄奧，竟在剎那間擺脫了鏡流劍域的壓制，劍尖直指其胸前三尺之地！

鏡流一直古井無波的臉上，首次出現(xiàn)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動容。她終于拔出了隨身的佩劍，一道清冷的寒光閃過。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