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平穩(wěn)降落在香港啟德機場(符合90年代背景)。一行人剛通過海關(guān),喧囂熱鬧、充滿活力的氣息便撲面而來。與東京的井然有序不同,這里的嘈雜中洋溢著一種蓬勃發(fā)展的生命力。
烈海王需要立刻前往嵩山少林寺先行拜會師傅并匯報情況,這是禮數(shù)。
“凌兄,刃牙,你們可先在此處逛逛,領(lǐng)略一下風(fēng)土人情,我隨后安排人與你們匯合…”烈海王話未說完。
凌曜卻仿佛對這里異常熟悉,他攔下一輛出租車,用字正腔圓卻略帶奇異古韻的普通話報出一個地址——正是少林寺山腳下一處知名的招待所。
“走吧?!绷桕讓θ醒朗疽?,然后對有些愕然的烈海王笑了笑,“烈兄先去忙正事,我們自便即可。”
烈海王愣了一下,隨即大笑:“哈哈,好!看來是我多慮了!那咱們嵩山再會!”他抱拳一禮,轉(zhuǎn)身匆匆離去,身影很快融入人流。
刃牙看著周圍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不同的文字和語言,難得地露出一絲茫然。凌曜卻顯得如魚得水,他帶著刃牙穿行在熙攘的街道上,品嘗街邊小吃,欣賞著充滿年代感的街景。
路過一個售賣各種工藝品和絲綢圍巾的攤位時,凌曜停下腳步,拿起一條繡著精致龍紋的紅色絲巾,對刃牙說:“不給你的小女朋友帶點紀念品?這個顏色很適合她?!?/p>
刃牙一愣,臉上微微發(fā)熱,猶豫了一下,還是掏錢買了下來。他看著凌曜熟練地與攤主討價還價,最后以一個極低的價格成交,忍不住問道:“你…以前來過這里?”
“算是吧?!绷桕捉o出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目光卻悠遠地掃過這片既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在另一個相似的地方?!?/p>
與此同時,嵩山少林寺,方丈禪房內(nèi)。
烈海王正恭敬地向一位身材高大、面色肅穆、太陽穴高高鼓起、眼神銳利如鷹的老者——他的授業(yè)恩師劉海王——匯報日本之行的經(jīng)歷。他站得筆直,語氣帶著十足的敬意,尤其重點提到了凌曜這個神秘莫測的存在。
“…師傅,此人實力深不可測,絕非尋常武者。其身體強度匪夷所思,更可怕的是那看一遍就能完美模仿乃至優(yōu)化他人絕技的詭異能力。然其心性難測,似正似邪,此番前來,不知是福是禍。”
劉海王靜靜聆聽,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堅硬的檀木桌面,發(fā)出沉悶的響聲,眉頭緊鎖。
就在這時,禪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位身材矮小、穿著普通汗衫、貌不驚人、眼神卻如同嬰兒般清澈又如同古井般深不見底的老者,端著一杯茶,慢悠悠地踱了進來。正是烈海王的師祖——郭?;?。
烈海王見狀,立刻躬身行禮,態(tài)度比之前更為恭敬:“師祖!”
郭海皇仿佛沒聽到烈海王的匯報,只是將茶放在劉海王面前,慢悠悠地說:“小海啊,今年的新茶,火氣別那么大,嘗嘗。”
劉海王(被稱為“小?!保┟鎸煾担諗苛诵┰S威嚴,無奈一笑:“師傅,您又拿我打趣?!彼噶酥噶液M酰斑@小子剛從東瀛帶回個有趣的消息。來了個年輕人,不像練武的,倒像個…嗯…‘收破爛的’,專收別人的看家本領(lǐng)。”
郭?;蕼啙岬难劬λ坪跷⑽恿艘幌拢闷鹱郎系牟鑹?,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語氣平淡得就像在討論天氣:“哦?收破爛的?能收到烈小子都說‘深不可測’,那這破爛收得水平挺高啊?!?/p>
他呷了一口茶,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既然來了,那就見見吧。是寶是廢,是龍是蟲,搭搭手,不就知道了?”
平淡的話語中,卻蘊含著絕對的自信與洞察一切的淡然。
烈海王心中一震,知道這位武林活化石、自己的師祖已然對凌曜產(chǎn)生了興趣。一場超越尋常武學(xué)范疇的暗面交鋒,或許在抵達之初就已悄然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