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師傅,我敬你?!?/p>
蘇白念取來酒菜擺在小桌子上,舉杯道。
“哈哈哈,好孩子,真是個乖孩子?!?/p>
葉師傅將酒杯湊到嘴邊慢慢抿了一口,蘇白念一飲而盡。
燈火昏黃。
一老一少聊著天。
“小木魚啊。老頭子我老了,能幫你的不多。今后要跟著你周師傅咳咳,好好學(xué)習(xí)雕刻手藝?!?/p>
“嗯?!?/p>
“你這孩子自小聰慧,不僅懂事,還有天賦。將來的人生還長,遇到一些事千萬不要沖動?!?/p>
“木魚曉得?!?/p>
“對了,你也到了適婚的年齡。若有心儀的姑娘,可得帶來給老頭子看看。帶我墳前也行。我啊……怕是見不到你成親的日子咯!”
“葉師傅?!?/p>
老人說得豁達(dá),蘇白念卻只覺嗓子發(fā)堵。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jīng)喝了幾杯,桌上的菜卻一筷子也沒夾過。
“唉~~真懷念:凡人愿,不得閑
漸漸。
二胡聲飛入夜空。
消失不見。
老人的眼眸一下下,終于緩緩合上:“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閑……不得閑……不得閑……”
“爺爺?!?/p>
蘇白念終于再也忍不住。
“哎!”
老人應(yīng)了一聲。
歌聲驟停。
才翹起一絲的嘴角,永遠(yuǎn)定格在了臉上。
等了好幾年,他終于等來了這一聲呼喚。勞碌了一輩子,他也終于可以閑下來了。
——
這一夜。
蘇白念一直守在老人身邊。
抱著他的二胡,拉著、唱著,卻怎么也唱不出那一股獨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