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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蘇雪的質(zhì)問：感情線的波動（第2頁）

"怕什么？"

"怕你卷得太深。"他慢慢坐下，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實驗臺邊緣，"你知道的越多，擔(dān)的風(fēng)險就越大。我不是不想告訴你，是我得先確認(rèn)——每一步都穩(wěn)妥了，才能讓你靠近。"

蘇雪搖頭："可我已經(jīng)在這兒了。從幫你藏第一份圖紙開始，從我去公安局作證開始，從我替你擋下那些恐嚇信開始——我就已經(jīng)在這兒了。你不需要把我護(hù)在外頭，我也不需要你替我決定什么該聽，什么不該聽。"

陳默沒說話。

她盯著他看了很久，忽然彎腰，從報紙上撕下一角，是照片里林晚晴的臉。

她把紙片揉成一團(tuán)，放在實驗臺一角，正好壓住那片玫瑰花瓣。

"我不在乎她送你花。"她說，"我在乎的是，你為什么不主動告訴我？為什么總要等我撞見了，才來解釋？"

陳默抬起頭："你覺得，我會選她？"

"我不知道。"蘇雪聲音很輕，"我知道你聰明，知道你有分寸，也知道你會說話?？晌乙仓溃耶?dāng)著記者的面牽你的手，敢在病房擺滿玫瑰逼你回答問題，敢用自己的片酬投你的項目——而我呢？我連問一句，都得挑你心情好的時候。"

陳默站起身，這次沒再拉她，而是從口袋里掏出那片花瓣，攤在掌心。

"這花，我本來是要扔的。"他說，"但我留著，是因為那天她說了一句話。"

蘇雪抬眼。

"她說，陳默，你要真有心，就別辜負(fù)那個一直站在你背后的人。"他笑了笑，"然后她把花塞給我，轉(zhuǎn)身就走了。"

蘇雪怔了怔。

"她知道你在等誰。"陳默把花瓣輕輕放在她手心，合上她的手指，"所以我才一直沒扔。因為我覺得……也許哪天，你能看到它，就知道我不是不在乎，而是——我比誰都清楚，誰才是那個不能丟的人。"

蘇雪的手指微微蜷了蜷，沒打開，也沒松開。

她看著他，嘴唇動了動，最后只說了句："下次，別等我撞見。"

陳默點頭："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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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那股緊繃的氣氛，終于緩和了些。

蘇雪轉(zhuǎn)身走向門口，腳步比來時慢了許多。手搭上門把時，她停了一下，沒回頭。

"林晚晴今天下午又來了電話。"她說，"說想請你吃飯，談新項目的合作。"

陳默靠在實驗臺邊，語氣平靜："我說了，不見。"

"她說是工作。"

"那就讓她把方案寄過來。"

蘇雪點點頭，推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