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國猛地伸手去搶錄音機,卻被門口突然出現(xiàn)的兩個黑衣人攔住。他們原本是守在外面的保鏢,此刻卻像木樁似的站著,一動不動。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這兒養(yǎng)了多少耳朵?"柳如煙關(guān)掉錄音機,聲音冷得像冰,"這東西,不止一份。一份在我手上,一份藏在安全屋,還有一份……已經(jīng)寄出去了,只要我出事,它就會出現(xiàn)在公安的信箱里。"
王振國站在原地,手指微微發(fā)抖。
"你想怎么樣?"他終于開口,聲音不再平穩(wěn)。
"我要一筆錢,五十萬,現(xiàn)金。"她說,"還要個新身份,護照、戶籍、出境通道,你自己想法子。辦妥了,我把原件交給你。辦不妥——"她盯著他,"你就等著被遣返回國,在牢里種白菜吧。"
王振國死死瞪著她,像要把她燒穿。
過了幾秒,他揮了揮手。
兩個保鏢默默退了出去,順手帶上了門。
屋里只剩下他們兩人。
"你變了。"他低聲說。
"是你從來沒把我當(dāng)人看。"柳如煙把冊子收好,放進包里,"現(xiàn)在,輪到你嘗嘗被人拿捏的滋味了。"
王振國慢慢坐下來,端起茶杯,卻發(fā)現(xiàn)手抖得厲害,茶水灑了一桌。
"你知道背叛組織的下場。"他說。
"我也知道你不敢動我。"她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因為你比我更怕死。"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王振國猛地抓起茶杯砸向墻壁。
瓷片四濺,茶水順著墻皮往下淌,像道褐色的淚痕。
實驗室里,陳默還在擺弄那臺老收音機。他換了個電容,重新通電,喇叭里傳出一段清晰的京劇唱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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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皮流水板。"他自言自語,"調(diào)門還挺準(zhǔn)。"
蘇雪又回來了,這次臉色更沉。
"她進了王振國的辦公室,十分鐘前出來的。有人看見她手里拿著個黑色手包,走得風(fēng)風(fēng)火火。"
陳默點點頭,把收音機裝回外殼。
"她拿到什么了?"
"不清楚。但王振國剛才打了個緊急電話,聯(lián)系了港城的一個地下錢莊。"
"哦。"陳默笑了,"看來他是真慌了。"
蘇雪皺眉:"你不擔(dān)心她把事情鬧大?萬一牽扯到你?"
"她現(xiàn)在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我。"陳默把工具一一歸位,"她要的是活路,不是真相。而且——"他頓了頓,"真想挖根的人,不會急著出聲。"
蘇雪看著他:"你覺得她會回頭找你?"
"不會。"他搖頭,"但她會走投無路。到那時候,人才會想起誰沒騙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