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能量吐息包圍的張起靈,只覺得猶如跳進了巖漿池中,到處都是灼熱的氣息,似乎連空氣中的氧氣都被燃燒干凈,令他的呼吸無比的困難。
‘我到底是反抗呢,還是不反抗呢?’
呼吸不過來,那就干脆不呼吸,反正已經(jīng)習慣了,當初被封印在巨繭里的時候,空氣稀薄,隨時都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那種感覺他能記一輩子。
張起靈想著,如果自己反抗,閻王可能會更高興,下手也會更重,死是不至于的,齊羽耍了自己,把自己傳送到了錯誤的地點,說明齊羽知道些他不知道的,閻王可能并不像大眾認知中的那樣是個邪神。
其中血線有沒有扮演什么角色,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有,說不定就是打著把自己騙過來的主意,暗中串通好了齊羽,故意讓齊羽把自己傳送到了閻王的面前。
單打獨斗的話,自己不是閻王的對手,大概率是閻王打爽了之后,在對他進行一番冷嘲熱諷。
但若是不反抗的話,閻王雖然下手會更重,但打著打著,覺得沒意思,說不定就會放過他。
前者,可能要打上個幾十分鐘,自己雖然不是閻王的對手,但怎么著也不會落敗的太快,后者,可能會在幾分鐘內(nèi)就結(jié)束。
想來想去,張起靈選擇了不反抗。
‘打吧打吧,頂多就是疼一陣兒,不過得注意一下臉,要是臉被打的破相了,我還怎么在后輩面前抬頭?’
既然已經(jīng)做好了決定,立即實施起來的張起靈,不顧仿佛燃燒的火焰,蘊含著極致高溫的能量吐息,徑直往地上一躺,側(cè)著身子,將身子蜷縮了起來,同時也不忘用雙手護著自己的頭部。
“閻王,還是那句話,我不覺得我做錯了,如果你非要認為是我的錯,如果你覺得打我一頓就可以出氣的話,那來吧,我絕對不反抗!”
“不過,在這里請允許我為自己辯解一句,我封印的是血線,你是閻王,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頂多用的是同一個身體,你可以以血線繼承者的身份自稱,但還請你不要忘記,血線才是罪魁禍首!”
“要是她逃脫的時候,能把自己的全部記憶轉(zhuǎn)移,新誕生的你,根本不會受到他的任何影響!”
“這種無時無刻活在別人陰影下的感覺,我實在太懂了,實不相瞞,我也曾裝神弄鬼,利用血脈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聯(lián)系上了我的后輩,想讓聽見我聲音的后輩解救我!”
“我不知道你有沒有給血線發(fā)過求救信息,反正在我的后輩有能力的時候,第一時間就來找我了,據(jù)我所知,血線重獲自由的時間也不短了,這期間,她有來找過你嗎?”
‘找?我連根毛都沒看到!’閻王可沒那么好忽悠,他見識過的溜須拍馬,不比張起靈見的次數(shù)少,挑撥離間的這種手段,沙漠還有國度和文明的時候,他也沒少見。
當然了,都是通過其他人的記憶中得知的。
但,知道歸知道,那又怎樣,張起靈以為以敵示弱,自己就不會動手打他了?
天真,我根本就沒有手,有的只是爪子!
所以,閻王壓根就沒回張起靈的話,抬起爪子,一個戰(zhàn)爭踐踏,直接將張起靈踩到了爪子地下。
抬腳、放;抬腳、放;抬腳放……
像是打地鼠般。
張起靈都被打蒙了,只覺得身上的骨頭沒一處完好的,如爛泥般,癱在閻王的爪子壓出來的深坑里,提不起絲毫的力氣。
“呃~”
半死不活的呻吟,像是有人掐住了他的喉管,聲帶被擠壓著,只能發(fā)出扭曲變形的聲音。
“夠~了~吧~”
“你鬼叫什么?”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