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去估計夠嗆!”
齊羽心里嘀咕,他就說查看其它地方的歷史都正常,一旦和閻王有關的事,就會變成一團模糊,仿佛時間在他身上蒙上了一層陰影,對于閻王,齊羽也是從歷史中,旁人的視角下,慢慢的拼湊出來的。
他總感覺哪里不對勁,因為閻王在很多事情上,處理的都很矛盾。
一方面,封印在被加固之前,說是有一條裂縫,閻王的一部分氣息泄露了出來,蠱惑著看守封印的張家人,并說,如果不每隔一段時間祭祀他,他就要破封而出,在外界掀起腥風血雨。
另一方面,齊羽查看過歷史上,各個被當成祭品的張家人,發(fā)現(xiàn)無一例外,沒有!
對,就是沒有!
根本沒有所謂的祭品,但所有張家人印象中,祭祀的儀式已經舉行了很多年,明顯和他調查的對應不上。
這邊的例子很少,封印的另一邊,鬼吹燈世界互相矛盾的例子更多。
所有流傳的故事版本中,閻王,也就是所謂的蛇神,是一個名副其實的邪神。
要想獲得蛇神的力量,就必須給蛇神祭祀,還必須得是活人。
所有直接或間接,接觸過蛇神的人,背部肩膀上,都會出現(xiàn)詛咒。
身中詛咒的人,離蛇神所在的地方越近,發(fā)作時間就越快,通常為三十歲左右,稍微活的久一點的,也就五十來歲。
就不提故事中,蛇神的種種能力了,就說在齊羽的調查中,蛇神好像從來沒有下發(fā)過神諭,也從來沒有要求信徒們,用活人給他祭祀。
所有的祭祀行為,都是信徒們的自發(fā)行為,而且也沒有特別固定的時間,每個月指不定哪天就會舉行,有時候一個月都能舉行個三五場,平均每個星期都會有一場。
種種的矛盾和可疑,早就在齊羽心中埋下了懷疑的種子,他本來想親自會會閻王的,看看閻王究竟是個怎么樣的人。
雖然祖宗葉曉說過,閻王不是個好人,但,祖宗葉曉戲耍別人,為了看熱鬧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齊羽有理由懷疑,葉曉又針對他們所有人布了一個局。
原本還只是懷疑的,但就在剛剛,他接到了血線的“通話邀請”,血線大致和他講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得,所有的不合理,都有了正確的出處。
這讓齊羽想到了第一次知道閻王事跡的時候,就是祖宗葉曉和他說的,而且封印也是葉曉加固的。
可以說,他們所有人之中,最先和閻王接觸的,就是祖宗葉曉。
不過,知道歸知道,想明白歸想明白,終究是張起靈和血線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不好摻和到里面。
“閻王的實力超出了血線的預料,幾千年來,閻王的實力一直在不斷地成長中,血線幾乎處于原地踏步,就算加上你,你們倆也不會是閻王的對手,必須找一個更能發(fā)揮出血線實力的人過去!”
‘當個傳話筒,不算摻和吧?’
齊羽心里暗笑著,一本正經的接著說道:“我需要看守這里,離不開,九姐前幾天和人切磋,收不住手被人打成了重傷,現(xiàn)在還在修養(yǎng)中,我已經通知蛇母了,但你們也知道,蛇母喜歡睡懶覺,剛醒還有點迷糊,在她清醒之前,得有人過去拖住閻王!”
“那讓誰去好呢?”張起靈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思考著,不自覺說道,“黑瞎子已經去那邊了,他身上有召喚九姐的紋身,血線寄生不了他,我們家那個小山,實力差了點,還沒有玄女強,小官的話,實力雖然比小山強,但也強不了多少,他的那兩個朋友,哦,我忘了,吳邪也算是我們家的人,那就只剩下一個胖子了?!?/p>
“胖子就更不行了,他那三腳貓的功夫,簡直都沒眼看,要不,西……”
他剛想推薦西王母,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三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在他的身上,轉念一想,張起靈激動的拍桌而起。
“開什么玩笑,我就算是和閻王單挑,被閻王打死,都不可能讓血線寄生我!”
“我無所謂??!”西王母嗑著桌子上的瓜子,不緊不慢的說道,“我過去也行,不過你們也知道,我這個人不擅長戰(zhàn)斗,有血線的戰(zhàn)斗經驗也不行,我不是很擅長多線處理,你說要是打著打著,閻王搞偷襲,直接殺了你們家那幾個小輩還好,要是生擒了他們,拿他們要挾我,你可別指望我能手下留情!”
“仙人不在,一旦他們幾個人出現(xiàn)什么意外,死了可沒人能復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