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肩膀一聳一聳的,任誰都能看出來他憋著笑。
和韋德接觸時間長了,大復生一眼就看出他這是準備看熱鬧的表現(xiàn),心里提高了警惕:“你說的是另一個我,無論曉跟你說了什么,都跟我沒關系!”
“你剛才胸口是不是感到一陣刺痛,我也有過,就這,足夠證明我和曉的關系有多好了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里是鑰匙的位置。
祖國人摸了摸自己胸口刺痛的地方,恍然:“你們就是通過這個東西過來的?”
“是……哎呀!”剛要說些什么的大復生,痛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頭,“你打我干什么?”
新來的將臣收回了打人的手,瞪了一眼大復生:“讓你來辦正事,你在啰嗦什么?”
新鑰匙的接入,做為管理員的將臣自然能感覺到,本來第一個過來的人該是他的,這不是又到了周日該分享日常的時候了么,正陪著女媧和馬叮當在新城逛街的他,讓無所事事,跟在他們身后提包的大復生先來一步。
韋德算是一個bug,并不會受到鑰匙的限制,只要和黑暗維度連通的世界,韋德都可以自由進出,其原理韋德說了,他是一個雇傭兵,雇傭兵本來就居無定所,那里有money,那里就有他們的身影,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別說這么不靠譜的說法了,就算讓韋德說出個一二三來,將臣覺得自己也不一定能聽得懂,索性就讓韋德自由行動。
“還有你,你不是說你有任務在身,是個正式職工么,沒事跑到這里來干什么?”將臣踢了踢憋笑的韋德。
對于韋德,將臣也算是看明白了,你就不能給他好臉色,但凡給點,他都能蹬鼻子上臉,騎在你頭上拉屎。
一個瞎眼的黑人老太太,就因為和韋德說了幾句話,就被韋德賴上了,每次韋德被凡妮莎趕出來,無家可歸的時候,都會借住在瞎眼老太太家。
可憐瞎眼老太太本來還算干凈整潔的家,被韋德搞得跟在下水道里搭建了一個窩一樣,不僅臭氣熏天,還到處都是吃剩的快餐盒子。
有的盒子里還有沒吃完的食物,天氣炎熱的情況下堆積在一起可想而知,完全成了幼蟲的保溫盒,不時就有幼蟲破繭而出,蝴蝶就別想了,那種環(huán)境下只會是蒼蠅。
老鼠來了都給感嘆,哇,這是什么大戶人家,小的們,咱們就在這里安家了,旁邊的蟑螂一族你們聽好了,這里是我們的領地!
蟑螂們才不會搭理老鼠,這里是它們先發(fā)現(xiàn)的地方,想要獨占?沒門!
開戰(zhàn)吧老鼠們,勝者,才能擁有豐盛的食物!
韋德哪邊都不站,餓急眼的時候,他不介意拿老鼠和蟑螂充饑,只要兩者不去禍害瞎眼老太藏起來的“面粉”,韋德才不會去管它們。
沒看到期待中的場面,韋德有些失望,剛才有老鐵們告訴他,葉曉挑撥祖國人,要祖國人揍復生來著。
“我們正式工做事就是這樣,連工錢都沒有,你指望我做事能有多積極?”
被迫當上正式職工的他,老清楚正式職工的辦事方法了,能拖就拖,稍微有些職位的人,都會吃拿卡要。
“你是老板,自然不知道我們這些一線人員的辛苦,你看看我的皮膚,是不是有些蠟黃?哎,我苦啊,我整天風餐露宿,饑一頓飽一頓,我家的小強都準備離家出走了,可憐它和我相依為命幾十年,哎,不說了,你們這些有錢人……”裝可憐的韋德,一邊抹著自己的眼淚,眼睛一邊死死的盯著祖國人手里的錢。
不是看不出韋德在裝,主要是沒有制服的遮蓋,韋德身上的坑洼皮膚,像是巖漿中的氣泡,不時炸響,噗——膿水從里面流了出來,韋德在這么胡亂一抹,給自己的外表鍍上了一層油光锃亮的膿液膜。
雖說有一定的隔味兒效果,卻更加惡心了。
干嘔了一下,拿在手里的錢變成了燙手的山芋,祖國人忙不迭的把錢扔給了韋德,想都不要想,他才不會親手遞過去。
努力讓自己忽視他的存在,祖國人趕緊用正經事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好久不見將臣,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去我新家坐會兒?”祖國人拍了拍風暴的手,讓她去拿葉曉買的食材和她自己的衣服,自己則是和將臣繼續(xù)交談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曉在我這里待的時間很短,走的很匆忙,你們要是早來一分鐘,都能見到他?!?/p>
將臣用腿碰了碰大復生,讓他去幫風暴拿東西:“他之前跟我說要去閉關,看來是出了點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