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雁行沒說話的也轉(zhuǎn)過身,站在莫懷孜身邊陪伴著看夜景,好一會兒后說:“但我認(rèn)為那只是你的工作,而你是用欣賞的角度?!北愦艘豢跉夂罂聪蚰獞炎握f:“是你讓我知道并感受到原來性可以是這么美、這么高雅又這么的快樂?!蹦獞炎无D(zhuǎn)頭望向了紀(jì)雁行。
“你知道……我的原生家庭跟葉法醫(yī)有點像……”紀(jì)雁行轉(zhuǎn)頭看向了窗外。
“但其實……我們渴望的正常生活,并不是遇到一個單純的人平凡的過日子,而是……擁有自由與選擇的權(quán)利,并且是可以感到安心與快樂,然后……不要再認(rèn)為自己可以理所當(dāng)然的傷害我們還以此為樂、不要再視我們?yōu)槟愕乃形铩⒉灰锘覀??!?/p>
莫懷孜認(rèn)真的看著紀(jì)雁行。
“某方面,你的生活會被視為不正常沒錯,但為什么這反而是治療了我?因為你做到這些,你沒有強(qiáng)迫誰做任何會讓他不愉快的事,你給人自由與選擇、安心以及快樂?!奔o(jì)雁行說到這稍聳了一下肩膀說:“雖然有時候有點太刺激了,心臟確實要很大?!?/p>
莫懷孜笑了出來。
“我的父母沒有過你這樣的生活,他們正常嗎?而事實就是,你比他們正常一千倍、一萬倍……”紀(jì)雁行說到這有點哭腔出來,那是一種想起過往難免還是會恐懼心顫,卻又因為有幸得到一份救贖的感動。
“我只是想說,像我們這樣的人,包括葉法醫(yī)……我們都更明白什么是真正的扭曲、什么才叫做不正常?!奔o(jì)雁行停頓了幾秒,語氣變得格外誠懇溫柔說:“我認(rèn)為你該試著讓她知道甚至看見這個世界上有些陰暗的角落,里頭其實是不受束縛的自由與快樂,不是所有的救贖都來自光明,有時候我們只是在最黑的地方才敢真實做自己?!奔o(jì)雁行看著莫懷孜說:“只不過……一開始的這段期間或許要比較辛苦一點,我們不相信世界上有好人,真的遇到又害怕失去?!?/p>
“我不怕辛苦,只是怕會再傷害到她,而我無法說自己是無心傷害她,如果我的生活真的會造成她的不適,但我又無法為了她拋下,也是在傷害她。”
紀(jì)雁行笑了一下說:“你認(rèn)為我們是這么脆弱嗎?還是你認(rèn)為我們失去判斷與理解能力了?”莫懷孜愣了一下看著紀(jì)雁行。
“雖然看起來好像會是這樣,但,我們想看見的是你一直都有的善良與尊重,我們自然就會去了解,而不會只是一味的都感到傷害而已。如果對方真的只會一味的都感到傷害,也不見得是你的錯,你也盡力了?!?/p>
莫懷孜思考過后點點頭,望著紀(jì)雁行露出大微笑說:“我明白了,謝謝你?!?/p>
葉偲緹繼續(xù)著日復(fù)一日的生活,到命案現(xiàn)場、解剖、判定是意外還是人為、打報告、收工回家、吃飯、洗澡、六神無主然后吃安眠藥昏昏沉沉睡著。
固定時間去做心理輔導(dǎo),再回來過著一樣的日子。
每天還是跟不快樂及沉重的憂郁感相處,幾乎就是一種只是還沒去死的活著,幾乎沒有任何人事物讓她感到有意義,一但讓她感到是有意義的,她會叫自己離開。
就像她叫自己離開莫懷孜一樣。
不過她知道,她并沒有辦法真正的離開莫懷孜。
她并沒有責(zé)怪莫懷孜那天舞會沒有追上來,盡管有點失望,可是她也知道在還沒有做好所有準(zhǔn)備時,不應(yīng)該對莫懷孜有所期待。
“吼!Shit!這件案子真的是很折磨人!”趙若彤到法醫(yī)大樓要載葉偲緹回家,浮躁的說。
“不是有找到嫌疑犯了?”
“是沒錯,可是那五個都行蹤詭異,但是又堅稱不是自己,討厭的是我覺得五個都很有可能?!?/p>
“他們的家庭背景呢?”
“沒什么脈絡(luò)感可以尋的也都沒有前科,而雖然我覺得他們五個都有可能,其實那是一種我不曉得該怎么剃除,有一個很明顯對女性充滿仇視,其他四個就是……還好,可是那不代表他們嫌疑不大?!?/p>
“嗯……反倒那個明顯對女性很仇視的嫌疑度滿低的,這種人應(yīng)該無法隱藏自己對女性的恨意,那么他應(yīng)該不懂得怎么好好友善的接近女性。大多數(shù)的女性光是看到這種人的眼神,就會意識到這種男人少接近了,即使他是殘障人士?!?/p>
“嗯……確實?!壁w若彤按了電梯說:“還是我們就叫懷孜來看看好了,如果她洞悉力真的那么厲害的話,快點結(jié)束這案子!”
“那你要給人家多少錢?”葉偲緹笑出來說。
“談錢多傷感情,警民合作是應(yīng)該的?!?/p>
葉偲緹笑著,跟趙若彤一起走出法醫(yī)大樓的側(cè)門時,看到門口停著黑色BentleyFlyingSpur,趙若彤停了下來,葉偲緹因此煞住腳步疑惑問:“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