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師傅帶著妻子檢查了一陣,發(fā)現(xiàn)情況不太好,醫(yī)生這邊是建議住院觀察一段時間。那沒辦法了,李師傅只能是辦理了住院手續(xù),好在有農(nóng)村醫(yī)療保險,費用對于李師傅而言還算是能夠承擔(dān)得起的。嚴茂一看,那自己也得陪著,總不能讓李師傅天天守在醫(yī)院,正好換一換,就不打算回新安鄉(xiāng)了,于是就給徐天昊打了電話,說這些天可能回不來了,反正讓徐天昊盯著點汪樂邦和田瀟,可別闖什么禍就行了。這天下午,一行三人正在小鎮(zhèn)上閑逛找吃的。新安鄉(xiāng)那一條街上的小飯店,基本上全吃過來了,而且感覺味道也不是很好。汪樂邦倒是無所謂,可是田瀟有點受不了,想吃點甜品了,喝喝奶茶什么的,于是就提議一塊去附近的小鎮(zhèn)上逛逛。也就隨了田瀟的意了。汪樂邦也覺得該換換地圖了,在新安鄉(xiāng)待了這么久也就抓了一個人,平日里基本上就只能忙農(nóng)活。少了點刺激感和新鮮感。新安鄉(xiāng)附近是新安小鎮(zhèn)。上面就是想打造成為特色小鎮(zhèn)的一種,新安鄉(xiāng)雖然不是什么旅游景點,不過物產(chǎn)還算豐富,還有不少的土特產(chǎn),而且這里是附近所有的鄉(xiāng)鎮(zhèn)村子的商貿(mào)中心了,所以各種商業(yè),娛樂設(shè)施都比較完善一些。很快一行三人就找到了一家奶茶店,找了個位置坐下之后,田瀟半路出去了一趟,沒一會兒就從附近的甜品店里面拎著小蛋糕回來了。不大,就一個拳頭大小。田瀟還特別細心的擺了一下盤,然后又抽出濕紙巾擦了擦手。對面的汪樂邦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看著田瀟吃著蛋糕,無奈道:“才這么點東西你吃得飽嗎?”“我又不是為了吃飽。”“那是為什么?”“這叫生活。”田瀟用叉子比劃了一下就道:“品質(zhì)感,懂不懂?”“你吃快點?!蓖魳钒羁嘈σ宦暎骸罢漳氵@一小口一小口的吃法,什么時候才吃得完嘛!”“著什么急啊你!”田瀟沒好氣地道了一聲:“你這種人都能找到女朋友可真是離譜!”“而且前幾天挖地你可是輸給我了,今天你一天都得聽我的!你是不是玩不起?”徐天昊此時正喝著奶茶,默默一笑,沒有發(fā)表看法。汪樂邦聳了聳肩,沒吭聲了。一邊喝著奶茶一邊看著店外的人流,眼睛不斷地在眾人身上瞄,其實他來到這里的時候已經(jīng)感受到了異樣,不過,因為之前翻地輸給了田瀟,又因為田瀟說今天想好好放松一下,不打算動手,要享受一下生活。汪樂邦愿賭服輸,忍了。轉(zhuǎn)念一想,也是,別一次性就抓完了,不然到時候又無聊了。今天就暫時放個假。話雖這么說,可是汪樂邦哪是坐得住的人,奶茶喝完了就開始忍不住的抖腿,有些不耐煩了。田瀟倒是坐的住,慢悠悠地吃著蛋糕甜品,頗為享受,壓根沒在意汪樂邦那急躁的模樣。反倒是徐天昊,悠悠地喝完了奶茶才沖著汪樂邦開了口?!皹钒??!薄鞍。俊薄澳痹?,沉住氣。”徐天昊輕聲道了一句:“要以不變應(yīng)萬變。”一瞬間,汪樂邦頗為急躁的心情忽然間平靜下來了幾分,下意識地點了點頭?!芭丁??!碧餅t這一吃就是吃了差不多半小時。“走,出去看看有什么好玩的?!碧餅t這才起了身,汪樂邦趕緊跟上,早就待不住了。一行三人又在街上逛了起來,田瀟倒是真的悠閑,走走停停,看見有人擺地攤買一些小玩意兒也會過去瞧瞧,這要是碰上了特別可愛的小玩意兒,田瀟就直接買了一對,準備回去的時候送給李茜。然而就在這三人逛街的時候,汪樂邦眼眸一凜,忽然感受到了前方的異樣。一眼望去,只見前面走來了一伙人,差不多都是二十來歲的年紀,為首的還是一位穿著皮夾克的青年,正沖著汪樂邦等人迎面走來。汪樂邦眼睛稍稍一瞇,只感覺眼前這一伙人簡直……惡氣沖天!不過現(xiàn)在路上的行人太多了,汪樂邦可不敢有什么動靜,他就算是要動手也會盡可能的選擇對方落單或是四下無人的時候,這大庭廣眾之下動手,容易讓人逃走,還會牽連無辜的群眾,而且一旦對方要是攜帶著什么槍支武器,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沒辦法,汪樂邦只能是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一樣,偏偏就在這時候,汪樂邦耳邊就傳來了徐天昊的聲音:“樂邦,前面那一群人似乎……不善?!编????汪樂邦一下子就懵了,有些錯愕地望向了徐天昊:“天昊,你,你也能感受得出來嗎?”徐天昊神色平靜,只是道了一聲:“觀人之相,略有感悟,這群人的面相并非善類?!痹捯魟偮?,正在那看攤位上賣的小飾品的田瀟一扭頭:“你們倆說什么呢?”“沒什么,沒什么!”汪樂邦趕緊笑著擺了擺手,自是假裝一臉的無事發(fā)生。畢竟要是讓田瀟曉得眼前這群人不是善類的話,可能會當(dāng)場動手。到時候情況可能會變得相當(dāng)糟糕。所以汪樂邦自然是不會告訴田瀟有任何異常的,而徐天昊自是微微一笑,并未多言?!盁o事?!碧餅t聳了聳肩,又是扭頭接著看飾品。正此時,皮夾克青年那一伙人已經(jīng)迎面走來,并沒有注意到汪樂邦和徐天昊,只當(dāng)是路人罷了,倒是他們路過的這個角度正好就瞧見了田瀟的側(cè)顏,瞬間就引起了幾個男的注意力。汪樂邦正暗中觀察,瞧見這伙人竟然盯上了田瀟,臉色猛的一變,幾乎是沒有任何遲疑,趕緊走上前去就趕緊走上前去擋住了田瀟的一側(cè),然后給徐天昊偷偷使了個眼色。徐天昊似乎明了,走上前去就低聲道了一句:“田瀟,不如我們往前面走一走?我看前面似乎更加熱鬧?!薄芭叮?。”反正田瀟也看得差不多了,這就一扭頭跟這汪樂邦和徐天昊一塊往前走去。只不過對于皮夾克這一伙人而言該看到的早已經(jīng)看到了。田瀟的側(cè)顏,實在是頗為驚艷,以至于汪樂邦等人剛往前走了幾步而已,其中一個寸頭青年就趕忙沖著皮夾克青年道了一聲:“昊哥,剛才那妹子你瞧見沒有?”說話間還連忙朝著田瀟的方向指了過去,強調(diào)了一聲:“長得特別漂亮,而且年紀也不大,特別嫩!”被稱為昊哥的皮夾克青年朝著田瀟的方向瞧了一眼,正好能瞧見田瀟正在那左顧右盼的,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太嫩了點,身上連點肉都沒有,玩起來我怕硌著我!”一般的人笑罵道:“他媽的,就是你自己想玩吧!人家昊哥喜歡玩肉多的,這種一看沒有肉的,昊哥怎么可能感興趣!”寸頭青年摟了一把頭發(fā),搓了搓手,壞笑道:“昊哥,你也知道我憋了好多天了,而且這小妞一看就是上等貨色,不是那些鄉(xiāng)下野雞能比的?!薄叭グ?!”皮夾克青年悠悠地道了一聲:“不過事先得跟你說明,別把人給弄死了,出了事真的很麻煩的!”“昊哥,你放心就行了,我肯定不給你惹事的!”說完,那寸頭青年就招呼了一聲:“誰跟我一塊兒呀?”“走,走!”“我跟你去!”這一招呼便是又帶上了四個人,在寸頭青年的帶領(lǐng)下,遠遠地跟著汪樂邦一行人。汪樂邦一直關(guān)注著動向,結(jié)果一瞧寸頭青年帶著人跟了上來了,眉頭稍稍一皺。說實話汪樂邦還是頭一次看見有人會主動朝著自己上來,畢竟每一次都是他主動去抓人,難得見到有人會主動跟上來的。一念至此,汪樂邦忍不住瞧了一眼正在另一處攤位上看小飾品的田瀟,腦海中不由的萌生出來了一個非常特別的想法。這以后要是實在抓不到人的話不如帶著田瀟一塊出來。雖然汪樂邦不是很喜歡田瀟這幫非常強勢的性格,但是該說不說,田瀟的顏值還是相當(dāng)能打的,甚至有些人把田瀟名列一中?;ㄖ?。能引來壞人!emmm……不愧是我這聰明機智的小腦袋!好想法!《論紅顏禍水的正確用法》……不過眼下這個情況似乎也不是讓汪樂邦胡思亂想的時候,畢竟在大街上還是不要鬧出什么特別大的動靜比較好,且不說田瀟到時候動手的話會引來騷動,汪樂邦還擔(dān)心把人逮住了到時候他不好向警方解釋。后續(xù)不太好處理。旁觀者過多,容易露餡。他可不想暴露在新聞媒體之下。這種事情汪樂邦心里面還是有數(shù)的,正好這時候,汪樂邦就跟徐天昊交換了一下眼神,然后汪樂邦昂了昂頭,正好對面就是一家KTV。封閉的環(huán)境之下就好辦事了。這不汪樂邦指著KTV就趕緊沖著田瀟說道:“田瀟,要不我們過去一塊唱歌吧?”“唱歌?”田瀟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汪樂邦,又看了眼徐天昊:“你們倆要去唱歌?”“不可以嗎?”汪樂邦反問了一聲:“你不是說要放松享受一下嗎?唱歌也挺享受的??!”田瀟等是一臉古怪,有些嫌棄地望向了汪樂邦:“就你這破鑼嗓子也會唱歌?我怕我耳朵不一定受得了!”“我唱歌的確是不太好聽,不過還有天昊??!”“……”田瀟嘴角一抽。徐天昊去KTV能唱大悲咒,當(dāng)場就在包間里面把咱倆給超度了你信不信?不過汪樂邦眼看寸頭青年那一伙人快走上來了,也沒有多想,推著田瀟就道:“走,走,唱歌去,你嫌我倆唱得不好聽,你自己唱就行了嘛!大不了我給你伴舞!嗯,天昊也一塊給你伴舞!”“……”徐天昊稍稍一怔,露出一絲……苦笑。啊……這……著實有些為難鄙人了。反倒是田瀟一聽,頓時就樂了:“這可是你說的?。〈龝页?,你們倆給我伴舞!哈哈哈哈!想想就好笑!”都不用汪樂邦推著了,田瀟已經(jīng)自己奔著KTV去了。結(jié)果寸頭青年等人一瞧田瀟等人竟然直接進KTV了,樂了。喲呵!好事啊!本來寸頭青年還想著怎么把田瀟給搞定,這大庭廣眾之下他也的確不太好動手的,結(jié)果愣是沒想到竟然直接往KTV里面去了。嘖嘖嘖,這倒是真省事了!得,倒也不著急,也不忙著追了。田瀟等人很快就開了一個小包。然后田瀟當(dāng)真了,這一進小包就趕緊拿起來了話筒,然后就來到了點歌臺,馬上就點了一手好日子,然后就沖著話筒道:“喂喂喂,喂喂喂,咳咳,接下來我宣布,本小姐正式出道,接下來有請我的兩位舞伴,汪樂邦和徐天昊準備伴舞……”說完田瀟手機都已經(jīng)拿了出來準備錄像了,還沖著汪樂邦和徐天昊一直在招手:“來??!來啊!準備伴舞了!”“……”汪樂邦也就說著玩玩的,看著田瀟當(dāng)真了,頓時一臉哭笑不得:“田瀟,開個玩笑而已,你怎么還當(dāng)真了呢?”“開玩笑?”田瀟頓時就不高興了:“你怎么還說話不算數(shù)的?汪樂邦,大丈夫一言九鼎,駟馬難追??!”汪樂邦一聽,撇了撇嘴:“行,跳就跳!”說著一扭頭:“天昊,走,一塊?。 薄氨??!毙焯礻宦冻隽藢擂味皇ФY貌的笑容:“樂邦,我可并未答應(yīng)過這件事情?!薄氨扇耍⒉簧莆璧??!薄啊毙焯礻?,我算是看錯你了!正所謂一口唾沫一口釘,汪樂邦也豁出去了,磨磨蹭蹭地來到了屏幕跟前,心里面就挺著急。嘿!這群家伙動作倒是快點呀!汪樂邦已經(jīng)能感受得到那股惡氣逼近,偏偏就是慢悠悠地走著?!翱禳c??!”田瀟一臉壞笑地舉著手機:“別耽擱時間!”“你急什么呀!等我醞釀一下嘛!”汪樂邦應(yīng)了一聲,心里面老郁悶了,恨不得沖出去就自己把那些人給逮進來。要干壞事你就不能動作快點嘛!怎么辦事情一點效率都沒有!就你們這破速度,搶個劫警方都趕到在一旁圍觀了!你們這群家伙真的是我抓的最差的一屆了!此時,寸頭青年等人剛剛就來到了田瀟一行人的包房門口?!笆沁@兒了吧?”“嗯!”寸頭青年連忙指了個人:“你先守在門口唄!等我們完事了再喊你!”“行。”話音剛落,寸頭青年就帶著人立刻推開了門,正好瞧見了田瀟等人就在包房之內(nèi)。嗯,沒走錯!田瀟正等著汪樂邦伴舞,突然瞧見有人闖進來了也是稍稍一愣,回過神來眉頭一皺,收起手機來就問了一聲:“你們誰呀?走錯包房了吧?”有個人已經(jīng)直接坐在了沙發(fā)上,翹起了二郎腿,一瞧旁邊的徐天昊,甚至還伸出手拍了拍徐天昊的肩膀,指了指墻角的位置就說道:“小子,不想吃苦頭的話去那里站著!接下來你就裝作什么都沒有看見,什么都沒有聽到,懂了嗎?”徐天昊眨了眨眼。更是有兩個人走到了汪樂邦跟前,其中一個人更是囂張無比的指著汪樂邦惡狠狠的說道:“去墻角站著去,不然弄死你信不信!”“……”而那寸頭青年直接來到了田瀟面前,又是伸手摟了一把頭發(fā),搓了搓手頗為興奮的說道:“小妹妹,你不要抵抗?。∧阍降挚刮以脚d奮……”話音剛落就要伸出手去抓田瀟的時候,卻見田瀟已經(jīng)整張臉黑得不行了,一只手猛然探出就直接抓住了對方的頭發(fā),猛的往地下一扯,恐怖的力道當(dāng)場就把對方給直接摔在了地上。田瀟眼眸,殺意凜然!也在這頃刻間的功夫,汪樂邦也是豁然一動,身子往后一退,兩只臂膀突然就摟住了對方的脖頸,猛然往后一扯,瞬間就把人直接放倒在了地上。那坐在沙發(fā)上的人都直接懵了,突然就要起身的時候,突然間就聽見啪的一聲,玻璃碴子飛濺,啤酒灑了一地,就在這一晃眼的功夫,那坐在沙發(fā)上的人就瞬間不敢動彈了,一個半截的啤酒瓶直接就頂在他的喉嚨上,但凡稍有一絲異動瞬間就會被直接捅穿脖子似的。那坐在沙發(fā)上的人一臉驚恐不安的朝著徐天昊的方向瞥了一眼。卻見徐天昊只是一只手舉著啤酒瓶盯著他的脖子,神色平靜無比?!白镞^,罪過……”“我也不想傷害你,勞煩你不要有什么異動?!蹦亲嘲l(fā)上的人動都不敢動。他媽的,這里面就屬你最狠了好不好!……外面守著門的那人突然聽見里面的動靜不太對勁,甚至還聽見了慘叫聲,下意識的扭頭朝著門上的小玻璃窗一瞧,臉色猛的大變,想都不想扭頭就跑。汪樂邦本來想追著出去的,可是想了想又沒追了。嗯,放長線釣大魚!待會兒來的人應(yīng)該會更多。被汪樂邦控制住的這兩個人還算幸運,第一時間就被汪樂邦用尼龍扎帶給捆上了。然而被田瀟抓著的那個寸頭青年可就慘了。被田瀟薅著頭發(fā)摁在了墻上,又被田瀟捏著下巴,整張臉只是被田瀟扇了兩耳光就已經(jīng)紅腫了?,F(xiàn)在寸頭青年只感覺下巴被老虎鉗給夾住了似的,仿佛下一刻整個下巴都要被捏碎了一樣,痛不欲生,慘叫不斷。咔噠一聲!好像是骨頭碎裂的聲音傳來,寸頭青年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躺在地上捂著下巴瘋狂打滾,聲音都變得頗為詭異,滿嘴是血。田瀟卻是依舊眼眸冰冷,好像還沒有放過對方的打算,正要彎下腰來把對方給拎起來,汪樂邦確實趕緊上前阻止抓住了田瀟的手?!疤餅t,行了,差不多就行了!”汪樂邦一看這架勢田瀟可能真的會把人弄死,有點慌了:“讓他長個教訓(xùn)就行了!”田瀟此時正氣頭上,眼眸之中那可謂是殺氣騰騰:“撒手!”那氣勢瞬間都把汪樂邦給震了一下,然而汪樂邦卻是沒松手?!疤餅t?!彬嚾?,傳來了徐天昊的聲音,只是輕輕念了一聲田瀟的名字,仿如一股春雨,澆在了田瀟的怒火之上。瞬間,火勢小了許多。田瀟深吸了一口氣,有點不甘心的收回了手,汪樂邦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說實話,他還真不一定阻止得了怒火之中的田瀟,而且就在抓著田瀟手的那一刻他還是真用了不少力的,不然還真攔不住。當(dāng)然汪樂邦不怪田瀟,要怪就只能怪這個寸頭青年惹誰不好,偏偏沖著田瀟去了,而且一開口就是污言穢語。你得感謝徐天昊在這,不然你就算是活著可能也就只剩下那么一口氣了。田瀟收了手,自然是一臉陰沉地依靠在了墻邊,而汪樂邦則是趕緊低下身子檢查寸頭青年的情況,人是沒暈過去,不過估摸著也快暈了。那嘴巴都張得老大了,還有些變形,合都合不上,一臉的驚恐慌張。汪樂邦只是瞧了一眼就知道這下巴都被田瀟給捏碎了,心里面也是無奈,甚至這家伙都用不著用尼龍扎帶捆上了,一把拖到了墻邊就讓對方靠著墻壁,指著對方就說道:“老實點,不要動,也不要說話,等我把事情弄完了就讓人送你去醫(yī)院?!痹捯魟偮?,卻見對方白眼一翻,身子一側(cè)就倒在了地上。emmm……明顯是疼暈過去了。汪樂邦也不是什么圣母,但是,很頭疼就是了。他現(xiàn)在就得考慮等警方來的時候他要怎么編……忽悠……解釋這個事情。突然有點羨慕老陳瞎編亂造臉不紅氣不喘還能跟你說得頭頭是道那種能力了。“那個……那個……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放了我好不好……”坐在沙發(fā)上的那人突然出了聲,聲音滿是驚恐。汪樂邦這才回過神來朝著徐天昊的方向望去,就見徐天昊還用著玻璃瓶頂著對方的脖子,偏偏徐天昊還一臉的冷靜。emmm……汪樂邦一瞧,啊,這下子更難編了……總歸還是上了前去,見汪樂邦來了,徐天昊才放下了半截酒瓶往桌子上一擱。汪樂邦趕緊把人拉了起來之后就道:“趴下,雙手背后!不要抵抗啊!”對方趕緊照做,有點懵?!案纾闶蔷烀??”實在是這個畫面太熟悉了,他以前被抓的時候就是這么個狀態(tài)?!拔易屇阏f話了嗎?閉嘴!”“待會兒有的是讓你說話的機會!”汪樂邦拍了一下對方的后腦勺,把對方捆好了之后就往墻角一扔,喝道:“面對墻壁蹲著!”三個人頓時一臉驚慌地轉(zhuǎn)過身去,面對著墻壁。汪樂邦把對方的衣服一掀就把對方的頭全部都給蓋住了。就……更懵了。這感覺未免也太過熟悉了!但是……但是這汪樂邦看起來好像年紀比他們還小??!這會兒田瀟依舊倚靠著墻壁還一臉不爽,汪樂邦見了,苦笑一聲:“田瀟,你下手不要這么狠呀!我剛才要是沒攔著,你可能真把這人打死了!”“你說你要是為了這么一個人渣惹火燒身了,那不是血虧了嗎?不值當(dāng),對不對?”田瀟不爽地應(yīng)了一聲:“你看他笑的那么猥瑣,還挺輕車熟路的,絕對禍害過不少人!我這是為民除害!這種人死了也活該!”“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田瀟冷冷地道了一聲:“對了,原諒他是上帝的事情,我的目的就是送他去見上帝?!币豢船F(xiàn)在田瀟明顯還在氣頭上,汪樂邦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一扭頭望向了徐天昊,帶著幾分求助的眼神。“田瀟?!毙焯礻宦曇羝届o地道了一聲:“適可而止?!边€是徐天昊說話管用?!昂昧耍昧?,我知道了,我下次收斂一點。”……那慌里慌張?zhí)优艿氖亻T青年在離開了KTV之后,趕緊就給皮夾克青年打了電話:“昊哥,不好了,出事了!”聽著對方那慌張的聲音,皮夾克青年眉頭一皺:“怎么了?”對方咽了咽口水,喘了口氣就趕忙道:“碰上硬茬子了,寸頭他們?nèi)涣痰沽?,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我當(dāng)時守著門,瞧見情況不對就趕緊跑出來了!”“哈?。俊逼A克青年一聽,但是罵了一句:“放你他媽的狗屁呢!不過三個小孩而已,你們都打不過?”“昊哥,我真沒騙你呀!我也不敢騙你??!”對方急道:“我就在輝煌KTV門口呢!”“媽的,一群廢物!”皮夾克青年罵了一聲:“等我過來!”約莫十來分鐘之后,皮夾克青年就帶著剩下的一伙人來到了輝煌KTV門口,瞧見了那個守門青年。皮夾克青年冷冷地問了一聲:“人呢?”“還在里面呢!沒出來!”“走!”一群人氣勢洶洶地沖進了輝煌KTV,結(jié)果那門口柜臺的老板瞧見為首的皮夾克青年,嚇得都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不敢吭聲了。這人,他可惹不起。沒一會兒的功夫,一群人就來到了包房門口,皮夾克青年插著兜,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帶著人一窩蜂的就涌了進去,當(dāng)時就瞧見寸頭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剩下的三個人都蹲在墻角沒吱聲。一扭頭,正好就瞧見汪樂邦三人都坐在沙發(fā)上。目光相對。皮夾克青年只是掃了一圈,冷哼一聲:“嘖嘖,你們?nèi)齻€還挺能打的嘛!”說話間,皮夾克青年還走到了寸頭身邊,低下身子瞧了一眼寸頭已經(jīng)暈過去了,嘴里面滿是血,甚至還有些不屑的沖著寸頭吐了個唾沫,罵了一聲:“他媽的,簡直給我丟人!”說著,一擡手,比了比手指,一臉冷意?!按?。”話音一落,烏壓壓的一群人頓時朝著三人涌了上去,甚至還從衣服里面掏出刀子來了。包廂里面頓時亂作了一團。整個動靜足足持續(xù)了十來分鐘左右,樓道上更是有服務(wù)生聽見了各種慘叫,卻是壓根都不敢靠近,甚至裝作沒有聽見,趕緊轉(zhuǎn)身離開。完全沒有報警的想法!因為壓根就沒有意義,就算是抓進去了過兩天又給放出來了。畢竟他們可是知道那皮夾克青年是他們完全招惹不起的人物。包房內(nèi)。嘭!一聲悶響,皮夾克青年的腦袋就被田瀟摁在了桌子上?!澳氵€能不能繼續(xù)喊人?給你個機會,現(xiàn)在讓你打電話把更多的人喊過來!”“我現(xiàn)在火氣很大,你最好喊的人來的足夠多!”田瀟的聲音仿佛如死神在耳邊回蕩一般,嚇的皮夾克青年已經(jīng)是滿頭冷汗。視線之中,他帶來的人已經(jīng)是東倒西歪的躺在了地上,而且?guī)缀醵际潜煌魳钒罨蚴翘餅t一拳放倒的。最讓皮夾克青年感到恐怖的是那位坐在沙發(fā)上的徐天昊。剛才就有個人沖破了田瀟和汪樂邦的包圍圈,沖進去準備提刀砍徐天昊。直接被徐天昊一臉平靜地用玻璃煙灰缸連砸了三下,命中要害,當(dāng)場頭破血流,暈倒在地。臉上的表情自始至終沒有什么太大的波動,一直都是非常平靜的神色。感覺完全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狠勁!《佛陀牌煙灰缸警告》皮夾克青年已經(jīng)是整個人都懵了,甚至能感受得到田瀟聲音之中的那一股殺意。好在他也并沒有被嚇破膽,咽了口唾沫,強撐著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今天要是敢動我一下,明天你們就走不出新安鄉(xiāng)!”話音剛落,啪的一下,皮夾克青年就感覺臉好像被什么東西給狠砸了一下,劇痛猛的襲來,忍不住慘叫了一聲。僅僅只是被田瀟打了一耳光,皮夾克青年就有些疼得受不了了?!拔易屇憬腥?!”田瀟怒道:“沒讓你逼逼!”這會兒汪樂邦沒有阻止了,只要不是太過分,他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嗯,還松了口氣!之前因為對方并未攜帶兇器,所以田瀟的行為屬于是防衛(wèi)過當(dāng),他的確很麻煩。現(xiàn)在嘛……不用解釋了。對方直接動刀子了,人證物證都有,已經(jīng)完全威脅到了我方的生命和財產(chǎn)安全!《正當(dāng)防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