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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養(yǎng)精蓄銳（第1頁）

把早晨洗的衣服收起來，換完衣服等著下班。今天晚上還要出去，得小院里養(yǎng)精蓄銳。就不去掙錢了，做飯麻煩，直接館子走起。下班鈴聲響起，騎車直奔飯店。鎖車進(jìn)飯店。正好飯口，人不太多。排到陳健“吃什么”服務(wù)員問“有紅燒肉嗎？”“有”“那再來四兩米飯?！薄熬琶皱X，二兩糧票?！苯煌赍X，拿著號牌找張桌子坐下等著喊號。無聊間四處張望，墻上真的貼著“無故不準(zhǔn)打罵顧客?！比遣黄穑娴娜遣黄?！喊到手里的號，陳健把飯菜放在桌子上。夾塊紅燒肉，入口即化。真香啊，吃著米飯就著紅燒肉。一碗米飯快到底啦，把盤子里肉都倒進(jìn)碗里拌了拌干個精光。

抹下嘴騎車回小院，躺床睡覺。晚上有事，睡了一覺起來，穿好衣服看表九點(diǎn)多鐘。早點(diǎn)，黑市是十點(diǎn)多才開。大部分人都是十一點(diǎn)左右去。黑市老大應(yīng)當(dāng)是十點(diǎn)多出門，到廚房把爐灶點(diǎn)上，燒點(diǎn)水喝。到九點(diǎn)半左右，騎車去黑市老大家胡同。到了上次停車的地方把車鎖上，慢步走向胡同里。

胡同一片黑暗，借著月光靠近第四家，貼近大門聽里面有聲音。再次肯定是這家，正常人家七點(diǎn)多就睡覺。這都十點(diǎn)多了，還不睡？出了胡同繞到胡同后面，走到第四家后墻。太明顯了，就這家點(diǎn)著燈。退后在個陰暗處蹲下，半個小時后。燈先后滅了，陳健記住滅燈順序。快步跑向自行車，開鎖騎車向黑市方向追去?？祢T五六分鐘后，前面出現(xiàn)幾個騎車得身影。陳健放慢車速，看著人影在黑市入口消失。陳健直接騎車回到小院睡覺。

早晨起來，洗漱干凈。把壞件放進(jìn)書包，把包里的木倉拿出來放床下。背包出門，來到早餐店，來碗豆?jié){，兩個炸鍋蓖子。鍋蓖子二兩糧票八分錢一個，共兩毛一分錢，四兩糧票。吃完就騎車去廢品站，廢品站剛開門，和大爺打個招呼拿鑰匙開門。進(jìn)屋老一套，插上烙鐵，把書包放下，壞件拿出來放邊上。拿根煙點(diǎn)上，先把那壞件用好件換了。每到這個時候陳健，都佩服自己一下！再用萬能表開始檢查別的收音機(jī)。中午也沒有吃飯，不餓，可能早晨吃的油炸的扛餓。到下午二點(diǎn)多，修好了六臺。

去經(jīng)理辦公室把張哥找來，“張哥，我中午都沒有吃飯，修好了六臺。”“哎呀，太好了，不過不能吃飯。你年輕長身體，以后一定注意?！薄爸溃瑥埜?，你這不是急嗎？我就趕趕，下次不了。張哥你這些，我差不多都修完?！薄坝校€有，馬上就能送來?！标惤⌒南胛易约和饪鞗]有了，我還給你當(dāng)苦力？

“張哥，我是這么想。，我有個要好的同學(xué)，我準(zhǔn)備教會他修理。我在這買一臺，拿回去教他，教會后他來修理，他時間多，修理的肯定也多是吧？”“那小陳啊，張哥厚著臉皮問你？能再多帶個一人教嗎？”“張哥多帶個人沒有問題，就是你想不想干大了?！?/p>

“怎么個干大法？”“就是你向上級機(jī)關(guān)申請成立。廢品再生服務(wù)公司，把全市的廢舊收音機(jī)。廢舊自行車，不分大小零件全都集中在一起。我教兩三個修理收音機(jī)，你再找一兩個修理自行車的師傅，帶兩三個學(xué)徒，找好件組裝自行車。就是缺些件也不要緊，你公家身份就能買到。你要是想干再大些，就把修理汽車搞上。報廢的汽車，基本哪個單位都有。有的單位動手能力強(qiáng)的，報廢車少點(diǎn)。動手能力差的，報廢車就多些。比如肉聯(lián)廠，紡織廠等等。

你高價找?guī)讉€修車?yán)蠋煾?，多帶幾個徒弟。實(shí)講汽車好修，主要是缺零件。你說零件壞了，市面沒有賣的。你能為一個件，上汽車廠買？人家還不賣你那！對你就好辦了，你本身是廢品公司的再利用。這是國家提倡的，汽車廠應(yīng)當(dāng)支持！這是其一。

再就是我們四九城機(jī)械廠有好幾個，像老毛子的汽車零件。汽車廠也沒有，我們找機(jī)修廠的做啊，誰廠里沒有幾個大拿？都是公事，酒桌上什么談不好？什么零件做不出來？這是其二。

張哥，你修好一臺報廢汽車，那可不一般了。一輛車最少的萬八塊錢，你這個廢品站一年能掙出來？這就是其三。就這成績都能成市勞模！可不是表揚(yáng)能比的，你要是能把這經(jīng)驗(yàn)推向全國。市總公司都夠嗆能盛下你了！你以后肯定前途無量！”

張哥真的激動壞了。“你這腦子怎么長的？這要是能成，真是立大功了！”“肯定能成，你的申請材料上要寫明，你是看到這些廢舊材料，回爐感到惋惜。你不想等，靠，要！”

“小陳啊，什么是等、靠、要？”“就是不等國家的物資調(diào)撥、不靠國家的物資調(diào)撥、不向上級要國家物資！就這個口號提出來，就能給你升到區(qū)經(jīng)理。我出這個主意，跟你要幾個學(xué)徒名額沒問題吧？”“沒問題，這事要是真的能成！我把我手里的名額全給你?！薄皬埜?，不要那么多。除了同學(xué)，我就要兩個名額?！薄昂?，我答應(yīng)你。”“張哥我得提醒你，別叫人摘了桃子?！?/p>

“嘿嘿，你小看張哥嘍。你張哥也是寡婦睡覺，上面有人??！”“那提前祝賀張哥高升了?！薄爸x謝，謝謝。趕緊把這六臺搬過去，我好上老領(lǐng)導(dǎo)家。明天就寫報告！”幫著把六臺修好的放進(jìn)經(jīng)理室，“小陳這是一百五十元，你這掙錢真快啊?！薄皬埜缫院缶蛼瓴涣藝D，不耽誤你辦事了。我走了張哥，那屋鑰匙放這了?！薄靶￡?，你留個單位電話?！薄昂?，這是車隊電話?！标惤≡诩埳蠈懴码娫挕?/p>

騎車去供銷社，把車子鎖上。來到工具柜臺，“同志手電怎么賣？”“一張手電票，兩塊三毛錢。”家里倒有幾張，沒有拿啊?！巴?，今天出來急，沒有手電票，一看這行不行？”從包里拿張?zhí)瞧?。售貨員看看左右，接過糖票“還有兩塊三，要電池？”“要兩節(jié)一號電池?！薄肮踩龎K三?！标惤ǜ跺X，把電池按上，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