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我喜歡你的眼睛,很有靈性。”
出乎意料,那個一直說著鳥語的鳥人竟然說出了人話,甚至對方還伸出了一只爪子掀開了遮住了我眼睛的雜亂長發(fā)。
我的眼睛?那壓抑著殺死你們這一族的滔天殺意的眼睛?真是笑死我了,一個將人類當作奴隸和食物的畜生還會關注這些東西?
我的這雙漆黑瞳孔里帶著一絲銀色的眼睛,難道有什么特殊的嗎?可我在它們面前從未露出過這一特征,它又是如何發(fā)現(xiàn)我的不一樣的?不知不覺,我心底壓制的情緒越來越洶涌,讓我不禁抖了一下身子。
“嗯?你在動?是害怕嗎?不,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很憤怒?面對高貴的有翼族竟然膽敢有情緒,有趣,實在是有趣啊,人類。我改主意了,你是一個很好的玩具,等我玩一會,再讓你成為我的食物?!?/p>
那鳥人說這些話的時候,竟是湊到我耳邊說的,那股腥臭的味道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濃郁,終于,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手上那一只被我虛握著藏著的匕首,瞬間被我拔出鞘來,刺中了對方的眼睛。
我并不知道我哪里來的那么大的力氣,和勇氣,向著異族刺殺而去,我只知道,我很憤怒,那壓在心里的屈辱仇恨和憤怒似火山一般爆發(fā),或許是記憶中叔叔那死不瞑目的臉;
或許是那些被異族殘忍分尸后的人,被那些異族面對面當著全人類,吞食著他們殘軀的行為;或許是在勞累中倒下,再也起不來的奴隸們。
什么大局,什么隱忍,全都見鬼去吧!對方覬覦著我的眼睛,我的身體,嘲笑著我作為人類的尊嚴(指憤怒的情緒)。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我選擇,即便是死,也要露出獠牙,狠狠咬下眼前異族的一塊肉。
很顯然,我成功了,我直接刺瞎了對方的眼睛,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帶給對方極大的痛苦,它痛苦地哀嚎著,另一只爪子惡狠狠地朝我拍來,而我原本營養(yǎng)不良的瘦小身子,爆發(fā)出強大的能量,躲過了對方的反抗,反手將匕首刺中了對方的胸腔。
我不知道這異族的弱點是否是心臟,有些時候真的需要運氣來判斷。而我的反抗,不知不覺間,竟然吸引了祂。
冥冥之中,我有一種被注視的感覺,那種感覺無處不在,直覺告訴我,這種注視對我是有好處的,尤其是我,能殺了眼前的鳥人,會得到更多的東西。
當時的我理智還有一絲尚存,在感應到這一點后,我甚至選擇放棄我最后的理智,瘋了一般地狂刺眼前的敵人,一刀兩刀三刀······我已經不知道我刺了多少刀,身上的鮮血不僅有它的,也有我的,鮮紅和天藍色交織,將我染得和怪物一樣。
那叛徒奴隸頭子在它的主子被偷襲時,就哇哇叫著上來要把我扯開,卻被無意識的我砍成了刺身。
匕首上似是沾染了未知的力量,讓我能無視異族堅韌的皮膚和羽毛,像是殺雞一般將后者刺得滿是窟窿。
那不知名的有翼族被我凌遲得身上沒有幾處完好的地方,神秘力量加持的我也被那反抗的敵人弄得遍體鱗傷。
我就這么輕易地殺死了那只異族,而那注視最后竟然成功地具象化,化為了光球融入了我的身體。
昏迷之前,我得到了來自光球的信息,知道了祂的身份,以及光球的名字——【震】之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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