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塞貢多訓(xùn)練館,清晨。
往常此時應(yīng)該充滿球鞋摩擦聲和籃球撞擊聲的場地,此刻卻異常安靜。沒有音樂,沒有談笑,只有沉重的呼吸和偶爾響起的、帶著壓抑怒火的拍球聲。
84:112。
這個刺眼的比分,像烙印一樣刻在每個湖人隊員的腦海里。28分的慘敗,主場失守,0:1落后……這一切組合在一起,構(gòu)成了一記沉重而響亮的警鐘,敲醒了還沉浸在橫掃灰熊喜悅中的衛(wèi)冕冠軍。
菲爾·杰克遜站在場地中央,他沒有拿戰(zhàn)術(shù)板,只是環(huán)視著每一個隊員。他的目光平靜,卻帶著一種洞穿人心的力量。
“昨晚睡得怎么樣?”杰克遜突然開口,聲音在空曠的球館里回蕩,“我想,應(yīng)該沒人能睡得很香。”
沒有人回答。科比抱著雙臂,眼神冰冷地盯著地面。陸鳴低著頭,用腳尖無意識地碾著地板。阿泰斯特煩躁地揉著自己的頭發(fā)。拜納姆則是一臉的不甘和憋屈。
“28分?!苯芸诉d緩緩?fù)鲁鲞@個數(shù)字,“在我們的主場。我相信,在座的每一位,包括我,都感到恥辱。”
他停頓了一下,讓“恥辱”這個詞在每個人心中沉淀。
“達拉斯小牛,用一場比賽告訴我們,他們不是孟菲斯灰熊,他們不是新奧爾良黃蜂。他們是沖著總冠軍來的,他們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們研究了我們的每一個弱點?!?/p>
杰克遜開始踱步。
“他們抓住了我們的命門——外線投射不穩(wěn)定。他們肆無忌憚地收縮內(nèi)線,包夾陸鳴,放空我們的外線。而你們……”他的目光掃過阿泰斯特、費舍爾、巴恩斯等人,“你們用一次又一次的打鐵,回報了他們的‘信任’?!?/p>
被點名的幾人臉色更加難看。
“防守端,我們的溝通像一團亂麻。換防不明確,輪轉(zhuǎn)慢半拍,讓基德像在自家后院散步一樣傳球,讓特里、諾維茨基獲得了太多輕松出手的機會?!?/p>
“還有心態(tài)?!苯芸诉d的聲音陡然提高,“我們是不是以為,靠著冠軍的頭銜,對手就會自動投降?是不是以為,經(jīng)歷了前兩輪,西決就會輕松過關(guān)?驕傲!自滿!輕敵!這是比技術(shù)問題更致命的毒藥!”
這番話如同鞭子,抽打在每個人的心上。更衣室里一片死寂,只有杰克遜的聲音在回蕩。
“0:1落后,不是世界末日?!苯芸诉d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依舊嚴肅,“但如果我們不從中吸取教訓(xùn),不做出改變,那么末日就在眼前。這個系列賽,會比你們想象的要艱難十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