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瘸子的動作很快,沒過多久,他就帶來了令人震驚的消息。
“每年冬至前后,都有三至五名嬰孩登記為‘啞疾夭折’,尸身統(tǒng)一運往西嶺亂葬崗。”
顧一白取出半枚聲核,貼于耳側,他閉上眼睛,仔細感應著聲核中傳來的微弱回響。
那回響微弱而模糊,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力量。
“那些孩子的心跳頻率……竟然與鳳種共鳴!”顧一白猛地睜開眼睛,“他們不是死了,是被‘預取’了聲音,養(yǎng)成了‘言餌’!”
怒哥聽完顧一白的分析,頓時怒火中燒。
“這群狗娘養(yǎng)的!老子這就去把他們的老窩給端了!”
“我也要去!”葛蘭毫不猶豫地說道。
她知道,自己雖然實力不如怒哥,但她更了解那些人的手段,也更懂得如何保護自己。
兩人借著夜色的掩護,一路向西嶺亂葬崗摸去。
他們用一種叫做“夜哭草”的植物,涂抹在身上,以掩蓋自己的氣息。
亂葬崗陰森恐怖,到處都是新墳舊冢,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怒哥發(fā)現(xiàn),這里的墳土松軟異常,顯然是經常有人翻動。
他心中一動,立刻用爪子掘開一處新墳。
墳坑里,赫然躺著一具孩童的尸身。
那尸身已經開始腐爛,散發(fā)著令人窒息的惡臭。
但更讓人震驚的是,那具尸身的胸腔竟然是空的,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一個黑洞洞的窟窿。
更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窟窿里,竟然連著一根細細的銅管,銅管一直延伸到地下,連接著密密麻麻的竹脈。
“他們在抽取什么東西?!”葛蘭驚恐地問道,她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直沖頭頂。
就在這時,她忽然感到頸后一陣發(fā)涼。
她猛地回頭,只見遠處的一棵枯樹上,竟然掛著數(shù)十盞油燈。
那些油燈散發(fā)著幽幽的光芒,將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了一層詭異的色彩。
葛蘭一眼就認出,那些油燈,正是羅淑英舊部所用的制式。
“不好!我們被發(fā)現(xiàn)了!”葛蘭低聲驚呼道。
她急中生智,立刻撕下自己的一片衣襟,蘸上鮮血,然后,在怒哥的羽背上,迅速寫下兩個字:“假死!”
怒哥心領神會,立刻倒在地上,開始抽搐,口吐白沫,裝出一副中毒身亡的樣子。
沒過多久,幾個黑衣人便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