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海大學,陶然居。
電話一直打個不停,這已經(jīng)是常態(tài)了,白曉文和李淑儀每次從靈界歸來,都要花半個多小時的時間,跟朋友、親人們閑聊幾句,報一報平安。
白曉文給妹妹小君、鄭姐以及靜海大學的幾個同學都打過了電話。至于李北海那邊,就交給李淑儀撥打電話了。
“呼,已經(jīng)全部通知了一遍,學校的那幫吃貨一致要求聚餐請客,”白曉文聳了聳肩,“不過我現(xiàn)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休息,聚餐就推到了下周?!?/p>
“啊”李淑儀輕輕叫了一聲,“我爸說,讓我們今天晚上過去一趟呢?!?/p>
“泰山大人有什么吩咐?”白曉文笑道。
李淑儀輕捶了白曉文一拳:“我爺爺來了,要親自見你一面呢。”
“你家老爺子?超神公會的上一任會長?”白曉文一個激靈,從沙發(fā)上蹦了起來,“好吧,我們今晚就去?!?/p>
其實白凰小隊在亞倫位面世界的后續(xù)幾天,主要是給“銀星島之戰(zhàn)”任務進行掃尾,清除剩余的反抗勢力,戰(zhàn)斗并不激烈,白曉文也不像前幾次闖蕩位面世界那樣繃緊了弦,所以現(xiàn)在精力還算充裕,并不急需休息。
退一步說,李家老爺子相招,白曉文就算是困得上眼皮碰下眼皮,也得爬過去啊。
李家老爺子,是真正的一家之主,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存在。說實話李北海作為一個精英職業(yè),統(tǒng)領超神公會能有如此穩(wěn)固的地位,絕對有老爺子在背后的影響力因素。
兩人洗了個澡,玩了玩水,嬉鬧之中一個下午就過去了。
收拾停當之后,兩人開車駛出了靜海大學校園。
李北海家中。
李北海站在辦公桌前,低著腦袋接受訓斥,他明明是棕熊一樣的塊頭,可在對面李家老爺子的威嚴之下,卻像極了一只放大版的鵪鶉。
“這一年來,你向我保證的東西都沒有兌現(xiàn)啊如今公會的影響力越來越弱,別說出了靜海市,就算在基地市里,超神公會說話也越來越不夠硬氣了。到底是怎么搞的?原本一個生機蓬勃的準甲級公會,竟然敗落到這個地步”
老爺子連連搖頭。
李北海剛想辯解一句,老爺子就提前一句堵住了他的話縫:
“別跟我提凌峰的事情,都幾年過去了?超神公會底子還在,就緩不過一口氣來?”
李北海低頭說道:“這幾年一直物色不到好苗子。不過您也別擔心,今年公會應該會有起色”
“你是說白曉文吧?我聽說過他,還看過他的一些戰(zhàn)斗視頻,”李家老爺子的聲音依舊平和,但卻有隱含不露的威嚴,“這是個好苗子沒有錯。不過我卻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說法。你給了他獨立建隊的權限,是不是?”
李北海心中暗暗嘀咕,他就知道這事得傳到老爺子的耳朵里。
不過,李北海仍然要據(jù)理力爭:“爸,白曉文是十年難得一出的天才,今年才十八歲,就已經(jīng)稱霸cuaa,號稱大學生聯(lián)賽第一人,前途不可限量。如果我們認死理,抱著所謂的底線不放,很難留住人才”
李老爺子輕輕咳嗽了一聲:“你說的這個道理我當然清楚,對于公會的具體事務我也不會插手。不過我要提醒一句,別忘了凌峰的前車之鑒,你對這個年輕人究竟有沒有把握?同樣的錯誤,我可不希望你再犯第二次?!?/p>
李北海抬起了頭,很鎮(zhèn)定地說道:“小白和凌峰不同。而且,就算小白要走,我也不會攔著?!?/p>
“為什么?”李老爺子詫異地問道。
“因為小白走到今天這一步,完全是靠自己的拚搏努力,
不像是凌峰占用了公會的大量資源,”李北海很耿直地說,“人家本來就不欠我們什么,反而對公會頗有幫助,我覺得沒有理由對他進行什么束縛?!崩罾蠣斪硬[縫著眼睛說道:“據(jù)說,這個小白和淑儀在談朋友?”
“是,不過我沒打算靠淑儀綁著他,年輕人的事我不想摻和,一切順其自然。”李北海道。
“你小子真不是一個當會長的料!比向家的老么差遠了?!崩罾蠣斪诱f道,不過話中卻沒有多少責備的語氣。
李北海習慣性地嘿嘿一笑,正打算含糊過去,突然聽到了門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