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蔣義渠率領(lǐng)的十萬大軍,打著新任大司馬的旗號,從黎陽趕赴鄴城。
沿途城池官吏,噤如寒蟬,不敢有絲毫質(zhì)疑。
來到安陽之后,距離鄴城已經(jīng)不足百里。
有密使來報,卻是審配派來的心腹:“稟報三公子,鄴城已經(jīng)被二公子占了?!?/p>
袁尚一驚:“袁熙為何來的這么快?審別駕怎么沒能替我守好鄴城?”
那人道:“二公子派出八百精騎為先導(dǎo),星夜兼程,早在前夜就趕至鄴城。這一部騎兵,打的旗號是迎奉天子,提前準(zhǔn)備宮室駐蹕。因此,審別駕并沒有防備。
“在大司馬薨逝的消息傳到鄴城后,二公子的部下?lián)屜纫徊?,軟禁了審別駕,又從獄中把田別駕放了出來。鄴城文武官員,看到田別駕之后,都沒有反抗,所以二公子的先導(dǎo)部隊,順利接管了鄴城?!?/p>
袁尚怒道:“袁熙一向不顯山露水,居然如此狡猾!我誓要攻取鄴城!”
一旁的大將蔣義渠,卻是躊躇起來。他被逢紀(jì)游說,加上袁尚的封官許愿,才鼓足勇氣在奪嫡之爭上插一腳。原本袁尚信誓旦旦地保證,鄴城大門敞開,從別駕到守軍都是他的人!不需要花什么力氣,就能平定冀州。
現(xiàn)在一看,什么跟什么啊?
坑人不帶這么坑的,二公子明顯占了優(yōu)勢,要不要在袁尚這條路上走到黑?
正猶豫之間,忽然有人報稱,二公子袁熙前來相見。
袁尚一怔:“袁熙來了?他帶了多少兵馬?”
探馬報告道:“二公子只帶了幾名親隨。他說,此行是奉母親之命,全兄弟情義,不愿刀兵相見,所以孤身來訪?!?/p>
袁尚一開始驚疑不定,在聽清楚之后又連問了兩遍,才漸漸消化了這個不可思議的消息。
逢紀(jì)乘機勸道:“主公,袁熙此來,乃是天助。他再怎么厲害,也敵不過我們這十萬大軍哪!主公只需設(shè)一鴻門宴,在席間拿住袁熙,冀州可以直接平定!”
袁尚說道:“我也有這個想法,只是袁熙打著兄弟情義的名號而來,我要是趁機抓住他,必然會被天下人叱罵不義?!?/p>
逢紀(jì)急忙說道:“主公想差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當(dāng)初老主公尚未得冀州時,身無立錐之地,幸好有韓馥供給糧草。韓馥對老主公有恩,但后來還不是被老主公用鳩占鵲巢之計,奪了冀州?若是老主公當(dāng)時拘泥小義,又哪里有后來的四州之地,百萬之眾?”
袁尚被說動了,點頭道:“正是此理。大不了在我入主冀州之后,善待袁熙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