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暉冷笑說道:“顧玉憐,我執(zhí)掌血神峰事務多年,又豈是碌碌無為?這三百黑衛(wèi),對我忠心不二,就算是危宮主,也指揮不了他們!”
“原來你早有叛逆之心,連師父都不放在眼里?!鳖櫽駪z臉色一沉。
秦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敞開天窗說亮話:“我對危宮主的武功,是極其佩服的。不過她畢竟是女流之輩,難免有婦人之仁,而且沉淪兒女情長,對血神宮事務太不用心。否則憑著她蓋世的武功,勵精圖治,血神宮早已一統(tǒng)中原武林,又哪里會落得七宗圍攻的險地?”
顧玉憐美麗的臉龐上,怒色一閃而逝,沉聲說道:“秦暉,我原想放你一馬,不過你對師父不敬,就唯有一死謝罪了?!?/p>
秦暉大笑:“顧玉憐,你怕不是在說夢話?現在我為刀俎,你是魚肉,任我宰割!”
秦暉話音剛落,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景物竟是一陣模糊。他心中大驚,急運內勁自察,喝道:“顧玉憐,你用毒?”
不僅是秦暉,論劍崖上,其他部主、領、隨行精英高手,都是身軀晃動。只有顧玉憐、白曉文一方,以及季明玨所率的萬蛇谷眾人,沒有什么異常。
“是逆氣散!季明玨,你干的好事!”秦暉不敢過分運用內力,目視季明玨,怒聲說道。
萬蛇谷眾人,很默契地將秦暉及身邊的十多位血神峰精銳給圍了起來。
毒手觀音季明玨笑吟吟地走到了顧玉憐身邊,偏頭對秦暉說道:“危宮主既然指定了玉憐做新宮主,你們乖乖聽命就是,非要折騰這么一出好戲。”
白曉文心中恍然,原來顧玉憐早就知道了七大部要在論劍崖逼宮之事,而季明玨竟然早已站邊了顧玉憐。這也能夠解釋,為什么在和天機峰主盛之愚賭斗傀儡時,季明玨明知對盛之愚不利,也沒有出言提醒。
事實上,顧玉憐并沒有想到白曉文能夠幫助她技壓群雄。她原本的計劃,就是讓季明玨使用逆氣散困住七大部主,再威逼利誘,讓七大部尊奉她接掌大權。
當然這樣做并不完美,說不定有幾個寧折不彎的硬骨頭,還會產生流血沖突,遠不如白曉文通過賭斗的方式贏下宮主大位。
此時山崖上和谷口的黑衛(wèi),尚未被毒素波及。不過在秦暉等人無力反抗的情況下,他們投鼠忌器,不敢隨意放箭。
顧玉憐道:“秦暉,還不讓黑衛(wèi)放下武器?現在投降,我可以赦你死罪!”
毒手觀音季明玨笑道:“玉憐不用擔心,逆氣散隨風擴散,那些黑衛(wèi)縱使離的遠了些,也無非是晚一會兒倒下而已?!?/p>
此時谷口的黑衛(wèi)們已經受到逆氣散波及,一個個面色蒼白地軟倒。逆氣散之毒??藘裙?,越是運功就作越快,而且修煉內功之人,體內真氣每時每刻都在流轉,即便不主動運功,也會作,只不過作時間比較慢罷了。
秦暉見勢不妙,厲聲喝道:“黑衛(wèi)放箭!”
黑衛(wèi)當真是令行禁止,紛紛扣動硬弩機括,一根根箭矢射出。雖然無法灌注內力,沒有破氣功效,但此時論劍崖上眾人幾乎都中了逆氣散之毒,無法運轉內功護體,破氣與否并不重要。
一時間慘叫連連,只有那些功力深厚的部主、領級高手,還能揮動兵刃勉力撥打箭矢。
秦暉乘著這亂象,力猛沖。兩名萬蛇谷仆役仗著內力來阻攔,秦暉雙掌遞出,繞過兩名仆役的手臂阻隔,無聲無息地貼在他們胸膛。
兩名仆役頓時七竅之中一齊濺射出鮮血,軟軟倒地。
“血神經!”看到這一幕,顧玉憐不禁驚呼。秦暉何時練成了鎮(zhèn)宮絕學血神經?實在難以置信。相比起來,秦暉能突破逆氣散的阻礙調運真氣這件事,倒是無關緊要了。
萬蛇谷之人齊齊色變,紛紛讓開。血神經的威名,在血神宮實在是太響亮,就像是神術仙法一樣的存在,沒人敢阻攔秦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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