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不打笑臉人,白曉文和塞西莉亞分別回了一禮。
所謂貴族,就是背后恨不得捅刀子,當(dāng)面熱情得要拜把子。就算對方是殺父之仇,也得做足貴族的儀態(tài),用不帶臟字的語言問候?qū)Ψ降募胰恕?/p>
“今天見到斯坦丁男爵,我還以為是那個流浪劍客死而復(fù)生了呢,”白曉文淡淡說道,“你們的行為舉止簡直是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鐵棘家應(yīng)該訓(xùn)練了這位劍客很久吧。”
斯坦丁男爵臉上的笑容收起:“迪奧子爵,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這次來,就是澄清事實的,那個流浪劍士和我們鐵棘家沒有半點關(guān)系。”
“那么這枚印章也是假的了?”
白曉文把玩著那枚印章,笑道:“好吧,我應(yīng)該把印章收藏起來。這么逼真的印章可不多見……你看,注入精神力的話,還有鐵棘家族徽記的魔法倒影呢,現(xiàn)在假貨做的越來越真了?!?/p>
斯坦丁男爵苦笑道:“這枚印章的確是鐵棘家族之信物。我這次來,除了澄清事實,還想收回這枚印章,請迪奧子爵物歸原主?!?/p>
“你現(xiàn)在是不是想說,是那個流浪劍士偷了印章,假冒成你來刺殺我?”
斯坦丁男爵慎重地點頭:“我很遺憾,事實應(yīng)該就是如此。”
白曉文暗罵這貴族臉皮比城墻還厚,冷笑說道:“那么說,正在收押的哈羅德先生,也是冒牌貨?他不是鐵棘家的管家?”
“他……是真的。”斯坦丁男爵道。沒辦法,他是不能放棄哈羅德的,對方知道太多鐵棘家的秘密,一旦被策反利用,反過來對付鐵棘家族,后果不堪設(shè)想。
“這就有意思了,”白曉文的笑容越來越冷,“那個流浪劍士偷了印章也就算了,還能讓府上的管家哈羅德隨行作偽證,在和我的生死決斗契約上,還有哈羅德的簽字!你要不要看?”
“這個,不用看了,”斯坦丁男爵有點尷尬,“哈羅德應(yīng)該是……被脅迫的?!?/p>
“很好,”白曉文站起身,“送客?!?/p>
站在外面的騎士,提姆、馬克和菲爾等三人魚貫而入。
“等等!迪奧子爵這是什么意思?”斯坦丁男爵有點愣怔,現(xiàn)在不是該互相打太極,好好談?wù)?,在雙方都能接受的前提下,商量一下補償措施么?
直接掀桌子是怎么回事?
白曉文淡淡說道:“鐵棘家族根本沒有談判的誠意——任何談判的前提是正視事實!”
斯坦丁男爵臉色變了,站起來面對白曉文,低聲道:“請恕我直言,閣下就算逼得我承認(rèn)事實,對你又有什么好處?上報帝國,你們不會得到支持。難道你們要和黑巖城開戰(zhàn)嗎?這并不符合白石城的利益……”
白曉文搖頭說道:“我是和平主義者,戰(zhàn)爭從來都是最后的選項。不過,你不覺得這個陰謀很有戲劇效果么?我會寫成劇本,讓它出現(xiàn)在帝國各大劇院的舞臺上,好好幫鐵棘家族宣傳一下的?!?/p>
“另外,這枚印章既然是真貨,我也得好好利用一下,具體怎么用你自己去想?!卑讜晕那昧饲勉y質(zhì)荊棘印章,微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