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犀利提問:“疏遠是什么意思?分手?還是冷暴力?”
要是分手就會直接說分手。
彈幕風向驟變,至少一半人倒戈:“靠,冷暴力的男人最惡心了!”
主包步步緊逼:“你家重擔都壓你身上,你爸還中風,研究生那么點補貼杯水車薪,夠花嗎?機票錢,出去玩的錢哪來的?哇——”
皮套人夸張地張大嘴巴。
“不會都是你前男友出的吧?”
又有14的觀眾清醒了。
:純軟飯男啊這是。
:軟飯硬吃,厲害。
“我從頭幫你捋捋:你是說,你原本是個富二代,家里破產(chǎn)后前男友不但沒甩你,反而不離不棄支付了你研究生三年生活費,擔心你心情不好,自費飛去看你,結(jié)果被你嫌棄不懂事,然后你還玩冷暴力,來a市想繼續(xù)白嫖人家房子吃軟飯,被拒絕后惱羞成怒,家里生意稍有起色就把人家踹了——那你這不叫水逆,叫遭天譴?!?/p>
主包殺瘋了,“前男友是你全家的貴人呀,不過你也別難過,壞日子還在后頭呢?!?/p>
彈幕全體起立,對方直接掉線了。
榜一富哥再次扔出10個小電視飛船后,悄然離開直播間。
松茸垂眼,目光直落在手機屏幕上。
餓了,心情不好。
他想了想,拿起手機,撥通一個熟悉的號碼。
等了很久,仿佛電話那端的人經(jīng)歷了一番激烈的心理斗爭,才接通。
“松茸?”
陸逍原以為,這通電話他會在兩個月前的某天深夜接到。
他沒有刻意地等。
但他以為,松茸會不舍,會挽留,會在喝醉后哭著想他給他打電話,但松茸離開他的生活,走得干脆利落又灑脫,作為前任,松茸是最好的那一種——幾乎死了,沒給他出演情天恨海青春疼痛文學的機會。
久別重逢,偏偏是在這個時間點接到這個電話,陸逍不知道是否和剛才的直播事件有關,略微有些心虛的復雜情緒,但他想,他沒有用自己的真名,不會這么巧。
“你最近,還好嗎?”
低沉磁性的男聲凹出一種深沉多情的氛圍,演得不知天地為何物了,陸逍聽見電話那頭輕輕叫他的名字,嗓音溫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