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來了。
雖然晚了點。
松茸頓了頓,習慣性地張口就來:“現(xiàn)在分……”
話到一半,忽然想起他無意瞥見的那只行李箱里整齊碼放的兩大盒,喉頭滾動,瞬間就把后半句咽了回去,腦袋往被子里一縮。
現(xiàn)在分手,他大概沒法活著走出這個房間了。
裴櫟的指尖輕輕落在他喉結(jié)處,若有似無地撫過聲帶。
“嗓子怎么回事?”
松茸耳尖發(fā)燙,覺得癢,喉結(jié)不受控制地滾動,他抓起枕邊的手機,快速打字舉到對方面前:
[海巫婆奪走了我的歌喉t_t]
裴櫟沉默一瞬,低頭親了親他的鎖骨:“真愛之人的吻能喚醒公主?!?/p>
松茸:“……”
知識都學雜了。
這個吻比剛才更兇,吮得他舌尖發(fā)麻。
松茸警覺地抬眼,捂住自己的腦袋——對方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的菌蓋整個拆下來。
裴櫟確實想拆開他腦袋看看里面什么構(gòu)造。
手腕又一次從被子里被扯出,固定在頭頂,細白的皮膚下青色的脈絡微微凸起。
“把哥哥綁起來好不好?”
“是不是這樣才會乖。”
“不會再亂跑。”
男人在他手腕內(nèi)側(cè)留下一個清晰的牙印,像被繩結(jié)反復磨蹭后泛起的紅痕。
低啞的嗓音壓抑著,溫溫沉沉的,像是在說笑。
松茸眨眨眼。
捆綁play嗎?有點意思。
他一直把被子扯到腰間,但薄被也擋不住男大某些存在感極強的變化。
松茸耳根發(fā)燙地想起可樂那句評價——真的是鉆石哇。
看來他今天在劫難逃了。
松茸在混亂中瞥了眼四周,在想象里,總覺得應該是在他的小家,有著二人共同生活過的氣息,或許是在沙發(fā)上,或許是在鋪著深藍色床單的床……
要不掙扎一下?嚴格算來他們才談了三天戀愛,會不會太快了?他和陸逍談了三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