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我已備了解毒湯劑,只需分三次服用,可護胎兒無恙?!?/p>
“好?!鄙蛑Ⅻc頭,“接下來,我要她自己送上門。”
當(dāng)夜,東閣燈火未熄。
沈知微躺在榻上,面色蒼白,額角滲出細汗。宮人匆匆跑出殿門,高聲傳報:“快!請陛下速來!皇后突發(fā)腹痛,似有血兆!”
消息傳出去不久,一陣環(huán)佩聲響由遠而近。
淑妃披著狐氅而來,臉上滿是焦急。“本宮一聽就趕來了,妹妹可還好?那湯可是用了?”
宮人低頭:“回娘娘,剛喝下不久,便開始不適?!?/p>
淑妃走近床前,伸手欲探沈知微額頭,卻被她微微側(cè)頭避開。
“我……很難受?!鄙蛑⒋⒅燮ぐ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p>
淑妃收回手,站在床邊,目光落在她隆起的小腹上,停了幾息。
她低聲說:“這一胎終究保不住。”
沈知微猛地睜眼。
她坐起身,動作雖緩,眼神卻如刀鋒般銳利。她再次默念口令,捕捉到對方三秒心聲——“只要她沒了孩子,圣寵必衰。”
“你說什么保不???”沈知微直視她,“我的孩子,誰告訴你保不???”
淑妃一怔,后退半步?!懊妹媚阍谡f什么?我只是心疼你……”
“心疼我?”沈知微冷笑,“那你為何在我湯里下寒麝散?”
“我沒有!”淑妃臉色驟變。
“沒有?”沈知微抬手,“呈上來?!?/p>
女醫(yī)正捧著藥渣與檢驗文書上前。銀針上的黑斑清晰可見,紙上列出藥材配比與毒素分析,一一對應(yīng)。
淑妃盯著那紙,嘴唇發(fā)抖?!斑@是栽贓!分明是你自己身子弱,反要誣陷本宮!”
“是不是栽贓,一查便知?!鄙蛑⒗淅涞?,“你派去送湯的宮女,此刻正在偏殿候著。她說,是你親口吩咐‘量要準(zhǔn),不能多也不能少’。”
淑妃踉蹌一步,險些跌倒。
她死死盯著沈知微,聲音發(fā)顫:“你怎么會知道……你怎么可能……”
“我知道的,遠不止這些?!鄙蛑沃惭卣酒穑€(wěn)穩(wěn)立在她面前,“你以為宮里沒人懂毒?你以為我會輕易喝下任何一口東西?”
“你早有防備?”淑妃咬牙。
“從你第一次派人打聽我飲食起,我就防著這一天?!鄙蛑⒖粗澳愫尬艺茩?quán),恨我得寵,可你忘了,我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恩寵,是命硬。”
門外傳來急促腳步聲。
侍衛(wèi)涌入,跪地領(lǐng)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