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微默念口令,系統(tǒng)啟動。在他低頭瞬間,她讀到三秒心聲——“若訓練不慎,性命難保?!?/p>
她心中已有判斷:此人責任心重,但壓力太大。
“你怕?lián)??”她問?/p>
秦承淵一愣,隨即坦然:“怕。不是怕死,是怕因我之過,毀了一個未來君王?!?/p>
“所以你會過度嚴苛?”她追問。
“……有可能。”他承認。
“那就改?!彼f,“你的任務不是造一個猛將,而是養(yǎng)一個能扛得起江山的人?!?/p>
她命人取來紙冊,請秦承淵逐條陳述訓練內容。
“第一年,每日晨跑三圈校場,負重十斤往返。”他說。
“之后呢?”
“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加習刀法、弓術、陣型推演。”
“夜間潛行也列入?”她問。
“是。黑夜里才能看清一個人的膽量。”
沈知微再次啟動系統(tǒng),在他說“夜間潛行”時捕捉其內心——“此法雖嚴,然少年筋骨可塑,十年可成虎賁之將”。
她合上冊子,提筆寫下三條:
“一、設‘三階九段’進階制。初階以體能為主,中階加技擊基礎,高階才涉實戰(zhàn)模擬。”
“二、每旬由太醫(yī)與武師聯(lián)合考評,心跳、呼吸、食欲、睡眠皆記檔,異常即停訓?!?/p>
“三、所有高風險項目,必須雙人陪護,沙坑、軟墊、護具齊全,不得省略?!?/p>
寫完遞給裴硯。
裴硯看完,嘴角微揚,“照此施行,務求穩(wěn)妥。你比他們想得深?!?/p>
秦承淵接過新訓綱,翻看片刻,抬頭看向沈知微,“娘娘考慮周全。臣愿全力執(zhí)行。”
“我不需要你拼命?!彼f,“我需要你活著,把這一套傳下去。”
他重重應下。
午后,沈知微親往演武場查看。
場地寬闊,中央鋪著黃沙,四周設有木樁、靶子、攀爬架。角落有一排鐵柵欄,用來隔離訓練區(qū)。
她走近細看,發(fā)現(xiàn)其中一段欄桿銹跡斑斑,連接處已有裂痕。一個小男孩若在此玩耍,稍一用力就可能被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