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回應(yīng),只對女官下令:“押回宮門,天亮后送往菜市口,公開示眾?!?/p>
回到宮中,天色微明。她坐在案前,重新披上鳳袍,召來刑部主事與京兆尹。兩人進(jìn)殿時神色緊張。
“皇后,此人為外邦諜首,若公開處置,恐惹外交紛爭……是否秘審后處決?”
沈知微看著他們,語氣不容置疑:“這不是私刑,是立威。他帶火藥入境,殺我暗衛(wèi),圖謀炸毀港口。若藏頭露尾地處理,百姓如何安心?外敵如何震懾?”
京兆尹低頭:“是?!?/p>
“今日清晨押赴菜市口,由御林軍護(hù)送。沿途百姓皆可圍觀。我要讓所有人知道,敢踏我疆土一步者,下場如此。”
兩人退下后,諜網(wǎng)女官再次出現(xiàn),站在殿外等候。
“假路線傳出去了嗎?”沈知微問。
“已放出消息,稱午時押往北牢。實際辰時出宮,直抵菜市口?!?/p>
“很好?!?/p>
她起身,親自前往刑場。
菜市口早已圍滿百姓。囚車行至中央,東瀛首腦雙手被鐵鏈鎖住,右腕纏著染血的布條,臉色鐵青。他抬頭環(huán)視人群,眼中仍有不甘。
沈知微立于高臺,一身鳳袍耀眼奪目。她開口,聲音穿透喧鬧:“此人乃東瀛諜網(wǎng)首腦,潛入我境長達(dá)半月,殺害朝廷密探二人,私藏火藥意圖炸毀港口。證據(jù)確鑿,罪無可赦?!?/p>
人群嘩然。
“即日起,公開示眾三日,三日后問斬,以正國法!”
話音落下,百姓齊聲高呼:“皇后英明!護(hù)我江山!”
有人朝囚車扔菜葉,有人怒罵不止。那名首腦猛地掙扎起來,卻被鐵鏈牢牢鎖住,只能瞪眼嘶吼。
沈知微轉(zhuǎn)身欲走,忽聽身后傳來一聲怒喊:“你們不會贏的!東瀛大軍必踏平你們的城池!”
她腳步一頓,沒有回頭。
回到鳳儀宮,她取出那支射中敵人的羽箭,放在案上。箭頭沾著一點(diǎn)干涸的血跡,箭桿筆直。
雪鳶進(jìn)來奉茶,低聲說:“娘娘,乾清宮來人,說陛下已召見兵部尚書?!?/p>
沈知微點(diǎn)頭:“我知道了?!?/p>
她拿起朱筆,開始批閱邊關(guān)軍報。第一份便是登州守將奏折,稱近海水域發(fā)現(xiàn)不明船只,形跡可疑。第二份來自泉州,提到沿海漁民多次遭遇騷擾,有漁船被劫。
她提筆在兩份奏折上寫下批語:“加強(qiáng)巡防,凡擅入我海域者,格殺勿論?!?/p>
剛放下筆,內(nèi)侍又報:“娘娘,刑部送來供詞。東瀛首腦招認(rèn),此次行動由幕府直接指派,目的為刺探港口布防,并制造恐慌動搖民心。另供出境內(nèi)七名聯(lián)絡(luò)人,均已緝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