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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帝妃立朝堂？共治江山長（第2頁）

她從袖中取出一卷文書，交給女官。“這是《江南秋收實錄》。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加上水利貫通，畝產(chǎn)增三成。除留足民食，余糧十萬石已于昨日入京倉。本宮已下令，即日起減免三輔郡稅賦一成。”

此言一出，殿內(nèi)嘩然。

戶部尚書忍不住道：“調(diào)糧乃戶部職權(quán)，皇后未經(jīng)奏報便擅自調(diào)度，是否逾矩？”

“逾矩？”沈知微看向他，“去年冬，本宮依‘災(zāi)備律’向戶部備案，說明若江南豐收，可抽調(diào)余糧以備京師所需。文書現(xiàn)存檔于戶部庫房，由你親筆簽押聯(lián)署。你忘了？還是裝作不知？”

那尚書臉色一變，低下頭去。

她環(huán)視群臣：“本宮不爭虛名，只問實效。若哪位大人覺得女子無治世之才，大可拿出證據(jù)來。若只是因我是女子，便否定一切政績——那請問，你們效忠的是大周江山，還是自己的偏見？”

殿中一片寂靜。

就在此時，宮門外傳來一陣喧鬧。幾名百姓被守衛(wèi)攔在階下，手中捧著寫滿字的布幡。一人高喊：“皇后調(diào)糧救災(zāi)，減稅惠民，這是功不是過！”

另一人喊：“我們不怕祖制！我們怕沒飯吃！去年若不是新渠通水，我家田早就荒了！”

聲音傳入殿內(nèi)，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呼喊。

“皇后賢明！”

“減稅是真事！我們都收到了告示！”

裴硯站在高處，聽著這些聲音，緩緩握緊了拳頭。

他轉(zhuǎn)身，面對百官，聲音沉穩(wěn)如鐵：“朕登基之初，天下動蕩，內(nèi)有權(quán)臣掣肘，外有邊患頻仍。那時，百官觀望，宗室退避。是誰陪朕走過那些年？是她?！?/p>

他指向沈知微。

“平叛亂，安流民，開新政，通商路。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寫在百姓的飯碗里，刻在田間的水渠上。你們說她越權(quán)？可這江山，本就是她一手撐起來的。”

群臣低首，無人敢應(yīng)。

裴硯牽起沈知微的手，將她帶到身前，面向百官與宮外百姓。

“從今日起，凡軍國大事，必經(jīng)朕與皇后共議共決?！彼f，“詔令須雙印方行——皇帝璽印之外，加皇后政印。這不是恩寵，是功酬，是信義。”

老臣猛地抬頭：“歷代無此先例！陛下三思！”

“那就從今日起，立下這個先例。”裴硯目光如刀，“朕不信虛名，只看結(jié)果。誰能像她一樣讓百姓吃飽飯、讓外邦低頭、讓國土安寧？若有，朕立刻退位讓賢?！?/p>

無人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