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所女子書院,今日開學?!彼?。
學子齊呼:“皇后千歲,給我等學路!”
聲浪沖天,驚起林鳥無數(shù)。
她立于臺上,風吹動發(fā)間玉簪,微微晃動。目光掃過一張張年輕的臉,心中忽然明白——這一局棋,她走得不是權謀,而是未來。
當晚,她回到鳳儀宮,燈下批閱各地奏報。湖南已建院三所,浙江五所,嶺南八所正在選址。百姓稱頌,寒門女子爭相報名。
窗外隱約傳來誦書聲。是新入學的少女們在溫習《千字文》。
她停下筆,側耳傾聽。
一字一句,清晰入耳。
她唇角微揚,繼續(xù)提筆書寫明日巡視路線。
與此同時,裴硯在乾清宮批復最后一份建院申請。朱筆落下,寫下“準”字。他對近侍道:“傳話皇后,明日巡視路線,朕同行。”
王令儀則在翰林附屬書院監(jiān)督教材編纂。她翻開《女誡新解》,親手劃去“順從”二字,改為“明理守正”。身旁女官輕問:“真的可以改?”
“為何不可?”她反問,“皇后都說了,女子不是用來順從的,是用來頂天立地的?!?/p>
夜?jié)u深,宮燈未熄。
沈知微放下筆,端起茶碗。茶已涼透。她喝了一口,放下,繼續(xù)翻閱卷宗。
突然,一名侍衛(wèi)匆匆進來:“娘娘,京郊書院剛送來急報?!?/p>
她抬頭:“說?!?/p>
“有位女學生,在課堂上暈倒了?!?/p>
“為何?”
“她三天沒吃飯,省下飯錢買紙筆,堅持來學。”
沈知微站起身,抓起披風就往外走。
“備馬?!彼f,“我現(xiàn)在就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