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昌張口結(jié)舌。
“你不用回答。”她說,“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p>
她頓了頓,聲音冷下來:“你在想,只要咬死不認,最多罰點錢。你在想,背后有人撐腰,沒人敢動你。你還以為,窮人的命不值錢,死幾個也沒人在乎。”
趙德昌猛地抬頭,額上冒出冷汗。
“可你錯了?!鄙蛑⒄酒鹕?,“從今天起,誰再敢往救命的藥里動手腳,我就讓他生不如死?!?/p>
趙德昌終于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小人知罪!小人該死!求娘娘開恩!”
判令很快下來:所有資產(chǎn)沒收,終身禁止經(jīng)營藥材生意,押入大牢候?qū)彙?/p>
消息傳開,百姓圍在醫(yī)館外,爭著要進去看病。
有人高喊:“這才是真為我們好的官啊!”
一個老婦拉著林氏的手哭著說:“我孫子發(fā)燒三天了,一直不敢來,現(xiàn)在我能放心了?!?/p>
沈知微站在臺階上,看著人群涌入醫(yī)館。
林氏走過來,低聲說:“剛才查到,趙德昌背后有人。他在城北有個宅子,常有官員模樣的人出入?!?/p>
沈知微點頭:“先記下名字,別打草驚蛇。”
她轉(zhuǎn)身走向馬車。
車簾掀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醫(yī)館的牌匾。陽光照在“惠民醫(yī)館”四個字上,清晰明亮。
馬車啟動,駛向?qū)m城方向。
途中經(jīng)過一條窄巷,車夫忽然勒住馬。
前方有幾個人抬著擔架匆匆走過,擔架上蓋著白布,邊緣滲出暗紅痕跡。
沈知微掀開車簾一角。
其中一人側(cè)臉閃過,袖口繡著一朵細小的云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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