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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9章 裴硯銷毀系統(tǒng)核，確立傳承制度明（第2頁）

禮部尚書立刻出列：“陛下！嫡長之序乃祖宗法度，豈可因婦人而改？”

沈知微上前一步：“先帝庶子登基，不也是破了舊規(guī)？”

那人一滯。

“你口中的祖制，曾讓多少賢才不得其位？多少百姓困于苛政？太子是皇子，也是我的兒子。我教他仁義，陪他讀書，看他批奏折到深夜。你說我不該插手皇位，那你告訴我，一個母親看著孩子治國，難道只能閉嘴？”

殿中無人應答。

她繼續(xù)說：“這不是奪權，是擔責。若有一天太子失德，民不聊生，我作為他的母親、作為這江山的共治者，有權說不。這不是為了我，是為了大周不亂，百姓不受苦?！?/p>

禮部尚書嘴唇動了動，終究沒再說什么。

裴硯接過話：“雙印并行，非為一人，而是為了讓權力有制約，讓天下知君臣相托以誠?！?/p>

他頓了頓，聲音沉穩(wěn)：“從今往后，詔書不出于獨斷，而生于共議。后宮不干政的說法，從今日起廢除?；屎髤⒄?，名正言順。”

兵部那位老臣終于忍不?。骸氨菹?，如此一來，后世若有強勢皇后挾子專權，又當如何？”

沈知微轉頭看他：“那你有沒有想過，后世若有昏君寵信奸佞，殘害忠良，又靠誰來擋？”

她停了一下，“制度不是為了防一個人，是為了保整個朝廷不崩。你們怕我掌權，就不怕軍中節(jié)度使擁兵自重？不怕世家壟斷科舉？不怕地方貪官橫行？”

沒人回答。

她環(huán)視一圈，“我知道你們在怕什么。怕變了規(guī)矩，自己坐不穩(wěn)位置?？蛇@天下從來不是給你們養(yǎng)老的地方?！?/p>

火光映在她臉上，不再溫婉，也不再隱忍，而是帶著一種久居高位后的平靜鋒利。

“我可以告訴你們，我不稀罕你們的奉承，也不需要你們立刻信我。但我做的事，會一件件擺在這里。你們反對，可以。但別拿祖宗壓人，祖宗活著的時候，也沒見過女子科舉上榜，沒見過寒門學子執(zhí)印，更沒見過皇帝和皇后一起審刑案?！?/p>

她收回視線，看向裴硯：“我說完了?！?/p>

他點頭，抬手示意禮官記錄新規(guī)。

文書鋪開，墨跡落紙。

“《大周律·繼承篇》增補：皇嗣即位，須得帝后雙印加璽，缺一無效?；屎笥袡囫g回繼位詔書，并提請朝議重議人選?！?/p>

字字清晰，刻入法典。

鼎中的火慢慢小了下去。玉玨已不見形狀，只剩一堆灰白殘渣，在風里微微晃動。

一位年邁的老臣緩緩跪下，雙手扶地：“老臣……認此新規(guī)?！?/p>

他一跪，陸續(xù)有人跟上。

不是全部，但足夠多。

沈知微看著他們，沒有伸手去扶，也沒有露出笑意。她只是靜靜站著，像一座山立在那里。

裴硯側身看她，低聲道：“它沒了?！?/p>

她點頭：“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