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至中央,一名女子靠近御座,手中香爐緩緩升起淡煙。
沈知微眉頭微皺。那香氣不對。
她再次閉眼,發(fā)動最后一次系統(tǒng)權限。
【目標內心浮現(xiàn)——香燃半柱,龍鳳皆斃?!?/p>
她立刻抬手,借整理衣袖之勢,將手中金絲帕擲入香爐?;鹈缑偷剀f起,濃煙瞬間轉黑。
“停下!”她喝道。
舞姬僵在原地。香爐被禁軍迅速抬走,當場拆開,發(fā)現(xiàn)底層藏有灰色粉末,遇熱即揮發(fā)。
接著搜身,從那女子腰間取出一封密信。信中寫著:“借朝賀之名,絕其根本。毒香一旦得手,帝妃俱亡,國必亂?!?/p>
裴硯接過信,看罷冷笑:“他們以為盛世軟弱可欺?”
他轉身面向眾使節(jié):“誰帶的人,自己站出來。否則,全數(shù)驅逐,十年不得入境?!?/p>
殿內一片死寂。
片刻后,南詔正使撲通跪地:“此人非我國所派!乃途中混入,我等亦被蒙蔽!”
北狄使者也急忙辯解,東瀛使臣更是連連叩首。
裴硯揮手:“押下去,嚴審同黨。所有隨行人員隔離三日,貢品逐一查驗。”
命令傳下,禁軍迅速行動。原本莊重的慶典,瞬間轉入肅殺狀態(tài)。
但百姓沒有散去。他們站在宮門外,依舊高呼著帝妃的名字。
沈知微站在高臺上,望著遠方飄揚的萬國旗幡。陽光照在她臉上,映出清晰的輪廓。
裴硯走到她身邊,低聲問:“接下來怎么辦?”
她說:“查。查那些還沒浮出水面的人?!?/p>
“你懷疑還有內應?”
她點頭:“一個舞姬不可能單獨行事。能拿到毒香配方,還能混進樂坊,背后一定有人接應。”
他沉默片刻:“交給你處理。”
她應了一聲,轉身走向臺階。
就在這時,一名女官快步趕來,遞上一封密函。
她拆開看了一眼,神情微變。
函中提到,京城西市有一家藥鋪,最近三個月接收了大量海外藥材,登記人為匿名商戶,但賬冊筆跡與之前滄州陳大夫極為相似。
更關鍵的是,那家鋪子的幕后東家,是一家名為“通濟商行”的大字號,而該商行的總掌柜,曾在先帝年間擔任過宮廷采辦。
她把信收進袖中,腳步不停。
風拂過她的衣袂,吹起了鳳袍一角。遠處,各國旗幟仍在風中搖曳,百姓的歡呼聲仍未停歇。
她走下最后一級臺階,右手按在劍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