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看著他,心中默念——啟動。
【這星圖……竟與古籍記載相符?】
【欽天監(jiān)從不涉政,怎會突然站隊?】
【若真是天意,違逆恐遭大禍……】
三秒心聲掠過,她收力閉目,再睜眼時已帶威嚴。
“既然諸位懷疑,不如共守觀象臺三夜?!彼f,“親眼看看星辰流轉,是否如欽天監(jiān)所言。若三日后鳳星仍在,諸位可還敢說天命可欺?”
眾人沉默。
無人應答。
她環(huán)視一圈:“怎么?不敢?”
終于有人低頭退后半步。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原本整齊的隊列開始松動。
裴硯此時踏出殿門。龍袍加身,冠冕垂珠,帝王之威撲面而來。
“天象昭然,爾等竟敢以私心亂國?”他聲音不高,卻震得石板嗡鳴,“自今日起,凡議儲君者,皆以謀逆論處?!?/p>
他抬手,內侍捧旨上前。
“禮親王、晉陽公、安平侯,三人首倡廢立,削爵奪祿,貶為庶人,即日起看守太廟祖陵,無召不得出?!?/p>
三人當場跪倒,顫聲喊冤。裴硯看都不看,轉身回殿。
沈知微跟在他身后,步伐未亂。
午后,詔書頒行。
沈知微被封為“鎮(zhèn)國夫人”,賜金冊鐵券,許代帝巡查六部,節(jié)制內廷。旨意宣讀完畢,滿朝文武低頭接旨,無人敢抬頭直視。
夜深。
她獨自登上觀象臺。風拂衣袖,星河滿天。
女官提燈隨行,見她佇立良久,輕聲道:“夜寒,該添衣了?!?/p>
“不必?!彼戏揭活w明亮星辰,低聲說,“今夜我要記住它?!?/p>
那顆星靜靜懸在帝星左側,光芒柔和卻不容忽視。